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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世界只有一个颜色——白
眼前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雪白一片，看得他有点恍惚。
张默躺在舱里一动不动，以这样的姿态维持了整整一分钟。
因为灵界十分真实，他总有一种难以分清虚拟现实的恍惚感。即便已经退出游戏，他仍然感觉很不适应。
按下右手边的一个按钮，一系列乱七八糟的线束砰地一声自动弹开，张默一只脚一只脚地从舱里面走了出来。他回身看了眼营养舱，觉得还是头盔好，用舱的话舒不舒服另外说，但是不方便是一定的。
拉开帘子，瞄了眼窗外初升的太阳，他稍稍活动了一下后，打开衣柜开始换上白色的校服。
精神状态……说不上坏，但也说不上多好。因为是进入浅睡眠状态，虽然是有在休息，但神经却是一直在工作的。目前的话，他感觉类似于晚上没睡好，或者睡的比较晚这一种状态。
穿戴整齐梳洗完毕后，他打开卧室的门走进客厅。
此刻，季颖儿和季薇儿已经起床，并做好了简单的早饭。
一杯热牛奶，两片吐司外加一个鸡蛋，三人份。
见他出来，季颖儿和季薇儿无动于衷，连眼睑都没有抬一下，依旧自顾自地吃着早餐。晶莹粉唇微动，目光盯着刀叉，很是安静。
妹妹们已经很久没有对他说过早上好了，自从家长出远门后，她们也就不再掩饰什么了，本性暴露无疑。
张默自觉地坐在旁边，抽出吐司放在盘子里，并倒了杯热牛奶。
他不爱吃鸡蛋，对于这个富含营养的食物他觉得吃起来很干燥费劲，于是极为干脆地放弃了。
在这一点上，妹妹们的表现要比他好多了，虽然她们也不怎么爱吃鸡蛋，但为了注意营养的均衡以及保持住完美的身材，早上的鸡蛋必不可少。
看着她们，张默张了张口，有些话想说，但又觉得不好问。
毫无疑问，她们在死亡新手村渡过了六个小时。
从乐那边他知道了里面的情况很糟糕，但实际上有多糟糕他根本想象不到，不过看她们表无表情的样子，应该也还好吧？
走下楼，在电梯里面依旧十分安静，连季颖儿的话都很少，以前她可喜欢和薇儿聊天了。
穿着校服的她们依然很漂亮，季颖儿和季薇儿很是习惯地戴上黑色口罩，尽力减少着自己的魅力，而张默则是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上了车，然后下了车，说不是拖油瓶都没人相信。
目送她们消失在二楼楼道，张默叹一口气，总感觉兄妹之间的距离越来远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现状。
回到教室，他是最后一个来的，老师都已经在里面坐着了，他没好意思从前门走，于是从后门趁所有人不注意悄悄地溜回座位。
因为张默坐在里面，所以回座位的时候难免会不小心碰到同桌李香雪，他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匆匆把书包塞进抽屉里，老老实实地落座。
他之前偶然听两个妹妹说起过这个女生，因此知道她的一些过往。并且通过在乐那边的左右推敲，他知道了李香雪在某一领域所拥有的地位。
毫不意外，战网名人，大佬巨擘，而且排名非常非常地靠前，全民偶像级别的贵族大小姐。
在全班早读期间，张默想从她身上打听点事情，于是把目光移向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牛奶糖，放在桌面上，轻轻地推了过去。
“嗯？”她的心思貌似也不在早读上，一下子就看到了张默的小动作，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献殷勤？一颗牛奶糖？拜托她是什么身份，什么样的礼物和贿赂没见过，牛奶糖……确实有些清理脱俗。
张默见李香雪好像没有拒绝和厌恶的神色，于是悄悄道：“你知道季颖儿和季薇儿吗？高一一班的。”
他眼睛看向四周，声音非常小，生怕被别人听见。
李香雪灵性的眼珠子转了转，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意思。
不过，一颗牛奶糖可不能出现在这种地方，于是她默默地伸出雪白小手收了起来。
“知道啊，她们昨晚还和我在一起玩游戏呢。”李香雪低声道。
“啊？”这下轮到张默诧异了，她也在2233？
这倒是省事了，想知道具体情况，还有比问当事人更方便的吗。
“你们那，是不是都是一帮疯子？要不怎么都叫那个地方为死亡新手村呢。”张默看着她，真的想知道妹妹们过得好不好。
“还好。”李大小姐不冷不热地道，对此，张默有些失望。
他觉得这样试探下去是不行的，李香雪不会对他透露什么，于是干脆直接放大招。
“你们为什么都聚集在那几个新手村里啊？是不是……因为神体？”
李香雪头也不抬，重新拿起了语文书，“知道还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