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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房里,一个阴狠的声音低声威胁着:“夫人说了,只要你配合我们,这仇你自然能报,死的几个仆人你想办法糊弄过去吧。”

“那当初说好的事,不要食言。”两人似乎达成了共识,破旧的木门一打开。仇海和一个躬着身子的下人从房里走了出来。云落桑路过走廊,见他一个人站在那儿不知想些什么。走过去拍了他一下,怎料他被吓得浑身一颤,回头看到云落桑更是脸色有些发青。

“阿海!你没事吧?”云落桑一脸担忧和愧疚,“平常和你闹起来,也没见你这么不经吓啊。”仇海缓了口气,垂着眼眸说了家仆的事:“少庄主,家仆中无人丢失,想来应该是青龙会故弄玄虚,想要造出些风声趁乱突破山庄的防御吧。”被叫做少庄主的他表情淡了下来:“对了,前些日子我无意中看见的那名女子可有下落。”

“暂时查不到踪迹,属下无能。”仇海身子弯了下去。

以往亲近的好兄弟,突然公事公办了起来。云落桑看着毕恭毕敬的仇海气不打一处来,“属下?无能?好!仇海,你就这给我跪半个时辰吧。”说完便甩袖离开了。留下一人一言不发的跪在后院,“你真以为流云山庄的少庄主跟你有着近乎兄弟的情义?”他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家仆打扮的陌生人的讥讽。老庄主曾说,他还在襁褓中的时候父母亲就过世了,他和云落桑一起被老庄主一手带大。懂事之后,山庄上下事无巨细老庄主都将他带在身边教导他来完成,而云落桑则被冷落在一旁,为此小时候的少庄主吃了不少飞醋。两个小孩亲如兄弟,还常常一起抓蛐蛐、钓溪鱼、捕野鸡,可是眼力见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变得敏锐了不少,不仅有些家仆在他身后窃窃私语,更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更是完全不听从他的安排,只有老庄主在一旁的时候才会装装样子,云落桑从小便无忧无虑,没经过锻炼的他从来都看不出别人的眼色,仇海本想着这样也好,只要自己尽心辅佐着,这云少爷和流云山庄都会好好地在江湖之中存在着。

可是,一天他被云落桑一同拉下山采购,在集市上被人流冲散了。一旁突然走来个蒙面女子,她望着仇海一下子愣住了:“……仇天?”他时隔很久才听到父亲的名字有些恍惚,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女子摇了摇头失魂落魄地往前走着,嘴里还碎碎念:“不,怎么会呢。仇天早就被云流羽杀了……”。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劈得他浑身的血液都往他脑袋里涌,他慌张地在人群里冲撞想要找寻那女子的身影,可是人来人往,终究寻她不见。他的心头就一直被疑云笼罩着。他曾问过老庄主,可云流羽闭口绝不谈起当年之事。他看着周围仆人的眼光变得愈加奇怪了起来,内心也惊慌不已。他突然觉得这偌大的山庄像个摄人的魔爪,他无从知晓自己父母的生死之因,也无法得到真正的证据来憎恨山庄中人。

过了段时日,周家灭门的消息传来,庄中人心惶惶,一个资历最老的厨娘在和丫鬟窃窃私语:“作孽啊……果然不该留啊……当初仇天,唉……老庄主早点下定决心就好了。”没料到藏在柱子后面的仇海,听得一清二楚。

仇海无意识地走在山间,两眼无神的笑了起来。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流云山庄真是妙啊!杀了我父母,还留下我这个血脉继续为山庄做牛做马?!他狂笑着,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被杀父仇人养育长大还想报效养育之恩?我仇海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哈哈!悲怆绝望的笑声回荡在山林里,却没有人听得到。“想要报仇?”前几日所见的蒙面女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身后,他止住了哭声,警惕的叱问她:“你是何人?我报不报仇与你何干。”那女子靠着树,平静地与他对视:“我也曾是被流云山庄害得流离失所,你若想与我联手,明日来此地自会有消息。”说完便转身离去了。仇海已经有些崩溃,他望着气势轩昂的流云山庄,满眼仇恨。云流羽、云落桑、流云山庄。我定要让你们,死!无!全!尸!第二天,他走到了这里。看见几名黑衣人走了出来。“说吧”他平静的问道,“要我怎么做。”那天的风正喧嚣,像是道不尽的哀嚎。

“仇管事,”一个丫鬟有些不耐地喊着他,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饭,“少庄主吩咐我给您带些饭,还有,不用罚跪了。”仇海从回忆里缓过神来,接过饭菜,直起身子坐在一旁动起筷子,一句话也没说。丫鬟有些不满,边走边嘟囔:“啧……罪人之子还摆什么架子,真是狗咬吕洞宾,白瞎了少庄主的一片好心……”仇海停下碗筷,深沉阴鹜的眼中充满了怨气。

凌言一行人用过午饭,商量着去看看老庄主,云落桑听了下人的传话,便亲自带着他们往问天阁走去。老庄主鬓发花白,看上去垂垂老矣,已是暮年,可眼中的宁静与祥和,看上去又让人觉得是个大智大慧的老者。他艰难地咳嗽了几声,想要半坐起来,干哑着嗓子开了口:“恕老夫年迈无力,不能起身相迎了。”

凌言连忙过去扶住他:“云前辈不必如此客气,我们几位何德何能让你大礼相待,”云落桑拿起一个貂裘披在自家父亲的身上,眼里满是心疼。唐云飞则显得没那么沉重,还朝着云流羽打了声招呼:“云老爷子,赶紧好起来。家父还等着你去找他下棋呢。”云流羽胡子抖了抖:“臭小子,等我好起来,定向你父亲告状。”越临仙拿出药瓶,拿出一个丹药,阵阵花香沁人心脾,“云前辈,这是晚辈特意向家师所学制的‘百花容’,拥有培元养神之效。”

云流羽服下丹药,果然气色好上不少:“白衣仙‘墨音’亲传弟子的药自然是上品,老夫十几年前便落下病根,名医看了都无从下手,素衣阁不愧是医术大家,一个丹药就让老夫轻松了不少。只是这孱弱的身体,老夫心里有数,你们就不要在浪费丹药了。”越临仙听了,欲言又止。点了点头,就退向一旁。东方同和风无言则站在一旁,朝着武林前辈稽首行礼,自报了身份。云流羽朝着两位晚辈笑了笑:“‘剑心’风无言,‘剑意’东方同。两位都是李梦白教出的好徒弟,回门派时别忘了替我问候这位老伙计。”他今日说的话有些多,身体有些支持不住,使劲的咳了几声。

他干瘪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目光望向身侧的周盈:“小盈啊……云伯伯无用,不能给你爹爹报仇了。”周盈紧握着云流羽的手,没想到当初还能抱起自己转圈的云伯伯成了现在这模样,悲痛的啜泣着,也不知是为了他还是为了那报不了的仇。月蛛儿不为所动的准备往外走还开口说道:“老先生需要静养,我们不要打扰他了。”云流羽有喘了两声玩味的说道:“啊呀……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九幽的圣女还是这幅德性。不过老夫确实有些乏了,诸位若不介意,还请回吧。落桑,记得多备些酒菜,好生招待贵客。”说完就躺了下去,众人告退,云落桑则有细细整理了着床褥,添了碗热水:“父亲,水给您倒好了,莫忘了吃药。”

“唉,知道了。你父亲我又不是断了经脉,这点事还是能做的。看你这样子,又是和阿海这孩子吵架了?”果然是一家人,一眼就看出自家孩子的不对劲,他神色软了下来:“阿海这孩子不爱与外人交流,你算是他唯一的交心朋友了,凡事要让着些。毕竟,我们云家欠他的太多了。”

云落桑俯首应了声:“知道了,父亲。”便退了出去。

周盈走在凌言他们的后面,刚哭过的眼睛有些红肿,越临仙拿出膏药帮她仔细地揉了点,她朝着越临仙轻声开口:“越姑娘,我总觉得流云山庄里还有些事没有和我们说,周家和山庄私交甚笃,他们如今却把我当外人,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越临仙看了她一眼:“大概是两位云家的人不愿你卷进来,才没有和你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自然是要关起门来解决的。”周盈点了点头,心里却依旧不太痛快。

云落桑想着重病的父亲还有性情奇怪的仇海,觉得整个人都无力了起来。他突然感到肩上一沉,原来背后的唐云飞半个身子都靠在了他身上,“哎呀,堂堂铸星谷流云山庄的少庄主,怎么如此没有精神。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云落桑不耐地打开他,“别闹了云飞,这些天烦心事很多了。对了,唐家最近怎么没有和山庄联系,傀儡一时不缺了?”唐门和流云山庄向来有些生意上的来往,唐家虽说有自己的独门铸造傀儡之法,却只教给嫡传弟子。入门弟子所操作的则是最基础的傀儡,消耗量极大。唐门的铸造之术在于精雕细琢,无法供应庞大的需求,所以常年向流云山庄提供铸造图纸和材料,由其大量加工,再运回来供弟子们使用。凭此关系,唐云飞自幼就常来山庄和云落桑混在一起,云仇二人幼时闹的幺蛾子,多半也都有这唐家小少爷的掺和,成年之后两人更是私交甚密。唐云飞早就看出云落桑一脸的烦恼,变相地逗着他,希望他心情能好点儿。仇海从一旁走来,瞥了一眼两人的互动,没说什么:“少庄主,唐少侠。”

唐云飞:“……”云落桑对着好友摆出一副“如你所见”的表情,朝着仇海翻了翻白眼。

仇海:“洗漱之物,已经备好。我已经派人通知了其他几位,可以去温泉了。”铸星谷自从天降异象之后,大雨降水渗到地下,通过断裂与深部岩浆热接触形成高热,最终在地表切割低洼地面露出,又经过工人的修葺,变成了用来待客的绝佳之处。等到唐云飞和云落桑收拾好到了温泉旁,众人已经纷纷躺进温泉,酸痛的身体像是被无穷无尽的内力洗刷着骨髓,一个个瘫软着身体,就差整个人都躺进池中了。隔着石墙的一旁,则是女汤,周盈和越临仙二人一声轻喘,要怪就怪这水温太过舒适,忍不住就让人陶醉其中。大家都颇有默契的不想说话,沉浸在雾气氤氲之中,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天色渐晚,远山的夕阳映着巨大的山庄,带着莫名苍凉之感。仇海望着深不见底的山谷轻声道:“时候到了……”。李二虎和几个一同守卫的伙伴正准备和吃过晚饭的同僚交接,他还回头和一旁的人聊着天:“等这阵子,风波平息了,我就回滇南看望我爹娘。”他晃着手中的酒壶,心情看上去很好。一旁年纪稍微大点的笑了笑:“看不出来,还是个孝顺孩子,等……额!”他突然倒在地上,露出颈后的毒镖,李二虎刚想大喊,喉咙确被扭断了,酒壶掉到地上炸裂开来,伴着鲜血横流遍地……

跑完温泉的几人正在穿衣,突然听见下人在大喊:“不好啦!!有刺客!!”众人看见隐隐火光,还有隐约的砍杀声,心里一紧。青龙会来的真是时候,不但入侵进来了,还纵火制造混乱,连忙朝着大堂跑去。问天阁内,云流羽躺在床榻上,呼吸微弱,门外传来慌乱错杂的奔跑声和呼救声。一个黑衣人无声的站在他的面前,手中的刀发出骇人的光。

“该来的,还是来了,咳咳咳……”云流羽不停地咳嗽着。

“当年的事,你究竟愿不愿意告诉我。”他摘下面罩,昏暗的光衬着他的脸扭曲而又恐怖。

“阿海,这么多年过去了,就连老夫都忘了发生了什么。你的双亲……”他好像在回忆着什么,“确实因山庄而死。”仇海握紧了手中的短刀,恨不得立马捅进眼前之人的胸口,可是又想起数十年来的教诲和养育之恩,内心翻江倒海。

“你恨我,我理解。你在我药中下了慢性毒药,我也不说什么。”

“……你知道,呵呵呵……”仇海疯了似的笑着“那你为何不揭穿我,为何纵容我如此折磨你。心虚?哈哈哈!呜呜呜……”然后他突然开始咬住牙齿哭了起来,“我曾把你当做我父亲,把落桑当做我的亲弟弟,你为何如此对我!!”

“……事到如今,大错早就酿成。”他哀叹了一声“说什么都晚了。”

他想起当年自己和夫人还有仇天与他的妻子四人一起创建了流云山庄的日子,那时候是多么令人向往的时光。直到有一天,仇天将“落日天火”的消息泄露,青龙会闻风而来,大肆侵略,他甚至被强制地抬起头,看着自己一生的挚爱被一剑刺穿了喉,也没有将神兵的下落透露出来。他们铩羽而归,流云山庄则血流成河。仇天为了谢罪,在没有向大哥商量的情况下昭告天下自己散布了谣言,于大门前自刎,鲜血染在衣袍的云纹之上刺眼醒目,就好像染进了云流羽五脏六腑。

“我只求你不要迁怒落桑,他与你一同长大,对此事毫不知情。”他堂堂流云山庄的创建人,临死之际苟延残喘的哀求着。

“好,”仇海忍住了泪水,应了声,“报完此仇,我与流云山庄绝无边点瓜葛。”他举起仿佛千斤重的短刀,划破血肉的声音清晰入耳,他突然感觉有根线随之嘣的一下断掉了,胸口好像破了一个洞,有些东西哗啦啦地往外流淌,莫名其妙地失了神。他看到躺在自己面前被血染红的尸体,茫然四顾着周遭曾经熟悉的一切,变得如此陌生。

“流云山庄的人听着!交出‘落日天火’,或许还有活路!否则!格杀勿论!”黑衣人边杀边喊。凌言跑到门前,二话不说拔出长剑,数个残影在黑衣人中穿梭,极大的力道将他们打翻在地,身上出现了几条血痕。东方同取出佩剑,不由感叹了一声:“师弟,近些日子,剑法又精进了不少啊!身为师兄,怎能落后!”话音未落,冰冷的剑光绽裂开来,在夜空中闪着寒芒,他运起轻功,剑花在周身翻飞,所到之处绝无生还之人。风无言没有说话,他的剑在空中随意一划,看起来薄薄的剑身却如同巍巍巨山从上至下压来,这些功力低下的刺客被气势吓得动弹不得,头骨被拍出断裂的脆响,如同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越临仙则是护着周盈,不少黑衣人看见两名女子,觉得柔弱可欺,谁知还没冲上来,一阵银铃声穿入脑膜刺得人头皮生疼,渐渐地铃声越来越刺耳滞涩,他们感觉自己头脑被搅成了一团浆糊。鲜血从七窍中流出,直接晕了过去。一群潜伏者见进攻不利,纷纷退了开,毒镖密集的飞了过来,凌言等人只好提起十二分精神专注抵。唐云飞匆匆赶到,他展开折扇,运起内功,手腕一甩,数千枚银针像是漫天繁星,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银针分分钟就能夺人性命。黑衣人虽人手众多,却完全挡不住功力高强的五人,才半柱香的功夫,就无人生还了。

凌言喘着粗气赶忙问唐云飞:“哈……哈,云……云少庄主人呢!”

唐云飞拍了拍体力有些不支的凌言:“赶去问天阁了,想去护着云老庄主,还有仇海在照看应该无事。我们也赶过去吧。”

等众人到了问天阁前,怎么也没想到,云老庄主已经死在了仇海的手里。云落桑手中拿着剑,直指仇海的喉咙。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为何要这么做。爹爹这些年待你如己出,你为何……为何要杀了他!”眼泪落在剑上,溅出泪花。

“我……”仇海望着悲痛的云落桑,竟有些说不出话。

“他为什么要杀你父亲?”凌言听见熟悉的女声从阁中传来,她妖娆地迈着步伐走了出来,眉眼逐渐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清晰了起来,“当然是因为恨啊……。”她略显妖魅的眉眼,在月光下显得居心叵测,宛如余杭之时,下令杀人的那副模样。

“琉璃!”唐云飞和凌言一同喊出声,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搞鬼。

琉璃飞身上了屋顶,身后出现了当时余杭也在场的食人厨子和玉儿。云落桑被惊了一下,不用仔细辨认也知道,前段时间偶然见到的女子就是她。仇海趁其不注意,弹开佩剑飞身站在琉璃身旁。“云落桑,”他开了口:“你父亲杀了我双亲,而我杀了你的父亲。大仇得报,从此一刀两断。快把‘落日天火交出来’否则,你们也都难逃一死。”这声音如此决绝冰冷,扎得令人胸口生疼。

“我父亲杀了你双亲?”云落桑颤抖着声音:“那你知不知道,我母亲因谁而死!当年‘落日天火’降世,你我二人的父亲说好要保守秘密,结果你父亲仇海大醉之下,脱口而出!”仇海听到这心跳突然停了一下,“不!住口……”他呢喃着

“神兵之事在江湖传开,青龙会在落云山庄大开杀戒!”云落桑满眼通红:“我母亲惨死于贼人刀下!就当着我父亲的面!!!”他大吼着,仇海眦睚欲裂:“你住口!!”他一把飞刀扔了过来,凌言手疾眼快的用剑柄弹开。云落桑死命的盯着他:“就算是如此,我父亲也从未想过要你父母性命,他门过不去自己那一关,以死谢罪了!之后周家也被你身后的青龙会灭了门,父亲一怒之下将这‘祸害’丢下山谷,直接毁掉了!”

众人听了消息,心情都有些沉重都没有说话,仇海愣愣地望着前方,双腿支持不住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失了神。“我不信,你骗我,你……你骗我的,骗我的……”他不停的重复着。

“额!”一把菜刀从身后穿到了胸前,鲜血瞬间侵染了衣袍,他艰难地回过头看着青龙会的人,气息有些跟不来,浑身剧烈地挣扎着,刀被抽出。他像是散了架一样,从屋顶上掉了下来。三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无用之物。

“阿海!!”云落桑大喊着,他想要冲过去接住尸体却被唐云飞拦住了。

琉璃莞尔一笑:“这仇海也真是天真得不行,我不过是说了句他父亲被云流羽所杀,他居然就这么信了。为了报仇正当我们的内应,唉,这可惜这‘神兵’居然真毁了。”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还要杀他”云落桑低声问着。

“留之无用,自然是要斩草除根。不然放虎归山,留得后患?”琉璃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奇怪的望着他们。

“你们玩弄人心,将人性的弱点作为伤害他人的利器!真是歹毒残忍!”凌言厉声喝道,唐云飞趁机甩出傀儡,它张牙舞爪的迸出绳网想要困住琉璃一行人,不料一个仇海的尸体竟被丝线拉起,撞向了网中。风无言和东方同二人飞身追去,怎料三人纵身跳入深谷,突然展开了不知名的机关翼,顺着风逃跑了。

流云山庄中,满地狼藉。云落桑落魄地坐在地上,看着残垣断壁,心里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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