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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刘若愚、田尔耕等,众人皆是一愣,怎么这皇帝想一出是一出,这俩人底细还未摸清,怎么又让去买马了。

不过皇帝兴致正浓,几人不好扰了主子热情,只好随声附和。

接着又是一阵觥筹交错。除了两个有心眼的家奴,其余几人皆是大醉。

等入了夜了,小玉扶着朱由校到了自个儿房中,见朱由校烂泥一般,怎么叫都不醒,于是大著胆子在他身上摸索起来,很快便掏出来恩客的钱袋子。

藏在屋顶的锦衣卫见得这般情形,正要翻墙下去阻止,朱由校却是睁开眼睛,一把抓住女孩手臂,嘿嘿一笑,“小玉莫非还有面首要养,怎么不光偷了我的心,还要偷盗我的金子。”皇帝居然是假装喝醉。

久在青楼中的女子心思都是弯弯折折,见到恩客装睡,脸上的紧张却是一闪而逝,柔声说,“哎哟~朱郎,瞧您说的,奴不过是要帮您宽衣,须知春宵一刻值千金。朱郎这般伟岸,奴都要想死了。”

朱由校踢了脚上的云履下地,穿着袜套坐起身子,“那倒要看看小玉怎么伺候相公我呢。”

只见那小玉爬上床来,毫不羞涩,脱了朱由校衣裤,房中点了炉子,到不觉着冷。接着那小玉又将自己剥了精光,起身从床架子上掏出一卷红菱,两手抓住,嘿然一声,又用玉足缠紧,接着手上一松,身子倒挂而下,樱唇小嘴一口咬住朱由校龙根,那胯下的褐色鲍鱼门户大开,朝着朱由校脸面。

最新找回.感受小玉舔弄,朱由校性欲勃发,正要伸手去抓小玉粉白的娇乳,只见那小玉腰身一扭,整个身子便像陀螺一样旋转起来。胯下逼毛迎风飞扬。朱由校的阳具却像是被磨豆腐的石磨在磨,没转几圈,小玉又,此时借了那红菱扭曲的动力,小玉转速更快,哎哟一声,朱由校竟然射了。

我草,人体直升机?

朱由校这才开了眼界,小玉真是一个妙人。

等小玉将朱由校的阳怂尽数吞了,翻身落到床上,还要使坏,朱由校一个翻身,连那羊肠小套都不带,直接将小玉两腿一扯,大嘴含住那腥咸鲍鱼,等出了鲍鱼汁,便插将进去,又用上拿诡异的电麻本事。

顿时小玉爆发高亢欢吟,灌满整个云良阁角角落落。

两人干得兴起,到日出才歇。

次日一早,田尔耕送了朱由校等回宫,也不回家,就往锦衣卫衙门去了,进去威严衙门,堂前一幅岳飞画像,乃是表明忠心之意。只不过这时候多了一尊关公巨像,模样和田尔耕把玩的如出一辙。此时这三国演义的话本刚时兴起来,那些个指挥使、同知、千户还以为田尔耕是让他们不光要忠心,还要有义气,哪里知道,田都督是拍皇帝马屁用的。

看着锦衣卫衙门上下对自个是毕恭毕敬,脸上挂着的都是狗一样的笑容,田都督却是得意非凡。只不过又看那许显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时来了面白的英俊少年郎,穿着鱼龙的大红衫,显得十分精神,却是锦衣卫里根基最深的骆养性。此时却是个闲人。

看到这姓骆的,田尔耕不禁心里啊呀一声,这不就是现成的棒槌嘛。

于是开口道,“集合起来人手,先东厂去看看魏掌邢处有何差遣,再去那胭脂胡同,抄家!”

一听到抄家二字,这锦衣卫里顿时声浪鼎沸,一时间有事的没事的,有伤的没伤的,全都厉兵秣马,骑上健马跟着田尔耕出来衙门院。

行了不远,便到了东厂衙门。刚一到那门口,田尔耕差点从马背上摔将下来。

只见东厂大门的院墙上,用纸贴了一行大字。

“听闻尔等喜好杀人放火,不若来东厂做个较重”

这什么什么情况?

赶紧下马入了院门,只见里面人满为患,摩肩接踵,竟然是在征兵。

而在院中搭了一座高台,高台上坐了一个跋扈的女子,正惬意地看着下面的征兵。确实魏小花了。

见到锦衣卫都指挥使莅临,魏小花也不托大,远远打个招呼,赶紧爬下高台,往这边来了。

田尔耕打量着这些三教九流拿着各种木牌,进出几个帐篷。脸上神色越来越凝重。

帐篷上写了,身高体重、视力、残疾、绝活等招牌,那些人一进来还穿着衣服,到了最后却只剩下个包裆布,像是牲口一样被那东厂的番子嘻嘻哈哈地逗弄,简直是有辱斯文。

偏偏这些来征兵还喜笑颜开,一点也不生气。

那边上还立了一只水牌,牌子上还写了“东厂选拔外事较重,期限三日,军饷抚恤优厚,升官快,名额三百,过期不候。”

这魏小花哪有这么弄的,锦衣卫、东厂可都是军户里的福荫子弟,这般胡闹,不是让锦衣卫出乱子嘛!

要知道现如今东厂、锦衣卫可有五六万人啊,多少人是吃不上饭、穿不上衣,这魏小花怎么还便宜了旁人。

结果下一刻,几个锦衣卫模样的人便走出了第一个“身高体重”的帐篷。

竟然还真有软骨头来投了东厂?!

田尔耕定睛细看,嘴里低沉怒斥道,“他娘的,戚大威这杀才怎么也来投了番子?真是丢了我锦衣卫的脸面。骆指挥,去,把这些个长了反骨的给俺押过来!”

片刻,骆养性带了一群人下去,将戚大威和两个锦衣卫小旗官给带了上来。

只见当前一个矮壮千户锦衣卫军官,粗眉大眼,一脸忠厚。身旁跟了一个像是读书人一般的少年,还有一个瘦不拉几的小孩儿。

“跪下!”骆养性将三人给卸去腿劲,三人脸上露出苦色,跪倒地上。

正在气头上的田都督吐了三人一口唾沫,“哼!带回去打死了丢乱葬岗喂狗!”

“田都督,且慢!”魏小花也是看见戚大威等人被田尔耕抓包,抓紧赶了过来。身边几个档头捏紧了刀把,隐隐将田尔耕等围了起来。

“恩?魏千户怎么还想明目张胆地挖我锦衣卫的墙角?”这圣眷正浓的田尔耕遇上了皇帝的绯闻妇人,却是叫上板了。

“大都督,瞧您说的,厂卫一家,哪有什么墙角啊。”魏小花模样又年轻了些,脸上却是多了狐媚,身上长了气势。

她看了一圈引来事端的三人。这三人乃是锦衣卫南镇抚司准千户戚大威,还有卫所下辖的小旗官管铭、六子,都是戚大威的近人。

见到田尔耕还生着气呢,魏小花转了转眼珠,说道,“你三人放着纠察京城的锦衣缇骑不干,为甚要来做这生死叵测的较重?”

这时那戚大威却是抬起坚定的头颅,望向魏小花,“魏千户!我戚大威本是戚家军后人,想我戚家军先平倭寇,再守蓟镇,不说功劳,苦劳却是有的。只因这张相倒台,我戚家军便被像是抹布一样丢了,我们却也成了混吃等死的活阎王。”

“大胆!”骆养性脚下一动,踢到戚大威胸口,却是将这军汉踢倒在了地下。嘴角都是沁出血来。

谁知那汉子胆气倒是硬的很,挣扎起来,还再说,“今日,俺的兄弟六子递给小的一张传单,说是魏千户着人送来的,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尔等可有梦想。

小的不知梦想为何物,却也知道,我大明内忧外患,危机重重,可是我戚大威没本事,不能领兵打仗,不能治国安邦。还好,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管铭这小子读过四书五经,却是告诉小的,梦想,便是做梦也会想之事。这下,我才明白,我戚大威的梦想是什么。我戚大威从小练武,读书写字,钻研兵书。梦的是马踏阴山,想的是报效朝廷。我的梦想,便是去战场为国效死,马革裹尸,我血尤热。这便是我的梦想。”越说,这军汉脖子伸的越直,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这眼珠子越红。

周围众人此时全都围了过来,“一派胡言!”田尔耕啐了一口,“你不过是看中东厂这里的饷银高罢了!”

这位锦衣卫听了这粗鄙军汉所说,有些不可置信,报国?热血?或许他曾有,但是现在呢?只手遮天的权力、皇帝的宠信、手下的崇拜才是他应该追求的。

梦想,只不过骗骗这些脑子一热的年轻人而已。

他的训斥,并没有影响到戚大威,反而,戚大威笑了。

惨笑。

凄惨的笑。

无奈的笑。

那军汉身后的小瘦猴,却是哇的一声哭出来,“大都督!俺们都知道您仁义,可是你不知道,大威哥,每一分饷银,每一分赏赐,每一分孝敬,不是接济弟兄,就是抚恤牺牲弟兄的家眷,如今大威哥都二十有三,连媒人都没见过呢!他不贪财啊!大都督还请明鉴!”说着已经泪流满面。

哗~~的一声,周围前来征兵的三教九流,锦衣卫干将,东厂番子,甚至魏小花,有些震惊地看着戚大威。

这世道居然还有这么仁义之人!

“闭嘴!”啪的一声,却是骆养性给六子赏了一个大耳刮子,这小子敢如此胡说,真是狗胆!

这一巴掌一下将六子打了转地飞了出去。

不想这六子刚被打完,管铭又上前一步,“大都督、骆指挥、魏千户,诸位同僚,我三位并非贪图饷银来应征较重,也非是在衙门混不下去。只是戚大哥实在一颗丹心昭日月,只想去那边关战场为国效力,我二人虽然不才,不过平生都在戚大哥羽翼下苟活。既然他想去做那探马,我二人即便做个马夫,也要跟着去,即便是送死,我二人也要去当个垫背的,我等先斩后奏,却是不对,还请大都督看在戚大哥忠心的份儿上恩准我等入了较重,当为皇上探听边情的走马!多谢!”

说完却是跪下磕头。

这管铭刚说完,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好~”。

接着这院中站着的几百人都是大声叫好起来。倒是让骆养性失去章法,看着田尔耕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那魏小花却出来说,“哼,你这个小白脸吹的什么?本官说过要你们三个臭皮匠了?”

“啊?”周围众人见魏小花这般戏弄,都是惊呼。

又听她道,“还不谢了大都督,速速前去体检!”

三人都是一愣,狗爬一样走了。

稍晚时候,魏小花将田尔耕等送到东厂门口,“田都督,没想着锦衣卫里还真是卧虎藏龙,这戚大威一身武艺着实不凡,这管铭小白脸不但字写得漂亮,还能刻印章,倒是作假的行家,这六子贼眉鼠眼的,没想到,真是个溜门开锁的鼓上蚤。”

寡妇说得欢,讲得得意。却让田尔耕脸色更黑了。

“哼,这样的,在我锦衣卫只能去扫扫大街,听听墙根,就送给你了,还倒真当成宝了。”

“那就多谢田都督美意~”

田尔耕实在想不明白,居然戚大威这都是千户的人了愿意从校尉干起,还要抛下家人,去那险象环生的边关。

“哼~!”老田冷哼一声,这时候魏小花又说。

“过几日,卑职再来拜访田都督,今日还有选拔之事,卑职先退下了。”说完,扭着屁股就走了。

那被抢了墙角的田尔耕便只好带了手下去抄长春院,又把教坊司的女人都带了出来,进了宫往太液池旁的豹房去了。

却是王体干拿了棺材本儿给皇帝稍稍整理了一下豹房,差不多可以住人了。

而在干清宫中,正对坐两个贵气逼人的年轻人,一个是一脸疲态的朱由校,一个是紧张极了的朱由榔。

“啊~由榔,皇叔该是出发了吧~”朱由校没话找话说道。

(桂王是四月就藩,这里情节需要,嘻嘻。)“回皇上的话,父王五更便走了。”朱由榔世子妃都娶了,本来都打包好了行礼要随福王去衡州就藩。临出门却被父王告知,皇帝召见,意思大约却是要留在京中听用。这让他无比紧张,该不会留下当了质子了吧。

“衡州路途遥远,又走水路、走行山道,真是辛苦皇叔了。”朱由校又打了一个哈欠,将身子很不雅地斜躺到矮几上,“对了,由榔可知咱们这朱家现在有多少人口?”

“啊?”朱由榔却是从来没学过这个,忙不迭地说,“皇上,臣不知。”

“有两百万啦。”朱由校悠悠说道,“咱们这朱家皇族现如今已有二百万啦,可真是一大家子呢。朕前些日子问了管账的,咱们朱家一年就得吃掉大明一半的税赋。”

“啊!”朱由榔吓了一跳,“臣倒是也听说有些皇叔好生养孩子,可不知怎么竟有这般多皇亲。”

“由榔,你可知朕昨日做了个什么梦?”朱由校根本就没睡觉,做什么梦?

春梦呗。

“臣不知。”

“朕梦见,咱们朱家把百姓的粮食都吃完了,百姓没了吃食,没了活路,就造反来抢咱们碗里的饭、碗里的菜、碗里的羊杂汤了~”

“皇上,这……皇上洪福齐天,朝有能臣,外有良将,区区民变,当不在话下,且皇上仁厚,天下臣民都是敬仰,哪会做那抄家灭族的不忠不孝之事。”

“呵呵,由榔心肠还是这般纯良。”

“皇上谬赞。”

“不过,朕还听说件笑话事儿。”

“臣洗耳恭听。”

朱由校也不卖关子,当即说道。

“那是下面府县报上来的,说是衙门进来一个乞儿,说自己是成祖二子朱高煦的后人。”

“荒唐!我朱家后人哪能做着行乞的肮脏行当。”朱由榔生气了,怎么的,还有人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冒充皇亲的。

“那县官自然也是不信,不过本着爱民的祖训,当即便只下令打了一顿,将那乞儿扔出衙门。接着你猜怎么着?”

“皇上,后事如何了?”

“结果第二日那乞儿又来了,还说自己是鄱阳王的后人。”

“这乞丐真是胆大。”

“那县官又将他打了一顿,还关进了牢房,那人日日在牢房中发牢骚,县官被他弄得心烦意乱,就将此事报了知府衙门,那知府却是个顶真的人,还真差人去追寻了一番,结果你猜怎么着?”

“结果如何?”

“那乞儿身份却是真的,不过,却是枝蔓上的瓜,疏远了。”朱由校继续说道,“但那也是我朱家的血脉啊,知府只得当菩萨一样供着,那乞儿见有知府保他,言行日渐张狂,不但每日在酒肆勾栏吃那霸王餐,还骗了黄花闺女的身子,做出丑事。结果那乞儿还不自省,越加放肆,那知府实在遮拦不住,这才向朕告状来了。”

“这人真是好不要脸皮,丢尽我皇家颜面。”说完这个,脸上突然神色一凝,本来还义愤填膺的样子,现在却是额头冒出细汗,心中惴惴。

见着朱由榔已经觉察自己的意思,朱由校啧吧啧吧嘴唇,“由榔,依你所见,这大明这样的乞儿多么?这样的无赖多么?若是现在不多,将来会多么?”

“啊~~~~”

朱由榔长叹了口气,起身行礼道,“皇上,臣明白了,我朱家皇祖如今却是被自个儿圈养的猪牛,日渐痴肥,来日便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皇上与我这般深谈必然有所改革,皇上高瞻远瞩,臣不及万一。不过想必皇上也有谋划,臣自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前驱。”

朱由校总算出了一口气,这朱由榔是除了朱由检之外,心肠最软,本事最大的,不加利用起来,实在说不过去。赶紧起身扶起朱由榔,“由榔,此事涉及祖宗家法和朝廷法度,曲折颇多,但为了我朱家万世基业,却只得迎难而上。不知由榔愿不愿与朕携手并进,砥砺而行。”

“臣万死不辞,如何作为,还请皇上示下。”

“既然我朱家的才俊当不了官,打不了仗,便大大方方去做了商人罢。”

“这……”

堂堂大明世子居然要去行商?这怎么使得。看出朱由榔的担忧,朱由校赶紧去“由榔莫急,朕哪会真的让你去抛头露脸,朕让你去天津,是和那郑芝龙做买卖,至于抛头露脸之事,你便找那天津八大商人,或是扶持些人出来,其中利润,你占一成。”

朱由榔也没什么经济概念,一成?好像有些少呀。追问道。

“却不知道皇上让臣做什么买卖?”

“福建的瓷,江浙的丝,江西的茶,交趾的米,渤泥国的香料,东倭的白银,北海的鲲,佛郎机的军火,昆仑的黑奴,都可做得。”

只听皇帝说书一样倒出来,一堆的词儿,只是越听,那朱由榔汗出的越多。

“哈?那岂不是和那等海匪无异?”

“瞧由榔说的,咱们的气派怎么也得比那些小打小闹的海盗壮阔多啦。”

朱由榔越听越怕,这不但要破了太祖祖训,还要和海匪同流合污,朱由榔心想还不如死了算了。不过嘴上还是道,“臣,遵命。”

心里却是呜呼哀哉,完了,上了木匠皇帝的贼船。

等朱由榔战战兢兢地走了。一脸喜色的朱由校唤来随侍太监。

“你可知何人最擅农事?”

那太监虽然在,懂些文墨,却也有限。搜肠刮肚一番,皱眉回答道。

“启禀陛下,当是神农!”

英明神武的皇帝不禁头大,神你个头,老子还拓拔野呢!

心里便想,这太监队伍还真有些素质低下的感觉,智囊团什么的得赶紧拉扯出来了。

此时不禁想起了汤若望,皇帝还是忍不住对歪果仁下黑手了。

于是开口说道,“去,将庞天寿唤来。”

坤宁宫,皇后张嫣正靠在一旁的香妃椅上看着正在清扫的宫女太监,心里满意极了。搬离了慈安宫,重回坤宁宫,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做了这大明国母,天下女人的楷模。这让她对皇帝又是恨又是爱,这个坏人,就会折腾人。

而当那一箱箱的银子金子也被搬了进来,皇后更是脸上都笑开了花。她家境清贫,哪里想到过,她还能掌握如此巨大的财富,颇有些当家做主的感觉。在一般人家,不都是女主人管账么?

只是皇帝那甚么《春明计划》却是要让自个儿在宫中办赏花会,又让自己给宦官宫女涨俸禄、加棉衣、添柴碳,还开什么“超市”、“棋牌室”,真是让人头大。

不过这皇后却是好胜的,吩咐了宫里的嬷嬷,“去把那织造局、造作局、碳冰局的管事太监都给本宫唤来,”那嬷嬷垂首一旁记下吩咐,当要退下,却听皇后又说,“去给京中二品以上诰命都下去帖子,就说是来宫中赏菊。”

嬷嬷领命退下。接着便从坤宁宫四散出去十数人,却是出去传递消息了。

咸安宫,在皇宫中流连数年的客印月,终于彻底搬家了,却不是去正义街的侯府,而是要搬去豹房。

看着忙碌的仆从们进进出出,忙里忙外,她不禁想起皇帝和她说起来的那些羞人的话,说是搬去豹房要让那些山中之王,草原之王,河流之主见识见识人皇的能耐,呵呵,这皇帝,莫非还要在那些畜生面前和自己媾和,脸上泛起阵阵晕红。

等老妖婆的物事和人马都走了干净,又进来上百宫女太监,洒扫清洗,搬来新打制的家具、瓷器,布置主殿偏房,待入夜了,新来的管事嬷嬷,扣响了西李与朱徽媞住着的小院,未几,月亮门洞开,出来两位绝代美人,一个风韵尚佳,一个娇美可爱。却是这咸安宫的新主人。

西李在这宫中转了一圈,却是和当初住进来时大相径庭,心中泛起了幸福感觉。再看那些家具,都是簇新的,构造精美,心思巧妙。心想,定是皇帝亲手打造的。不由对皇帝多了一份感激。

再看蹙着眉头的女儿,心想,下回得去请了皇帝来商议安乐公主开府事宜了。

河南登州,信王朱由检还刚到不久,此时住在一处豪绅的别院,太监徐应元和王承恩正在与他汇报这筹建王府事宜。

只是信王府的主人,朱由检却是兴致缺缺。两个大太监见了,也是皱眉不展。

徐应元是南京回返的,王承恩却是受了好一顿毒打,使了大笔财货,又借了十三太保的身份才逃出生天。

此时都围在信王身边尽忠。

这时忽然听到外间响起嘈杂声响,一声尖利声音道,“圣旨到~”

信王还在迟疑,这我才刚到呢,怎么又有圣旨到了,难道这皇帝哥哥要赶尽杀绝不成?

身边两个管事的赶紧安排布置香案、蒲团,伺候信王接旨。

只见一个胖乎乎的老太监在锦衣卫保护下,进了正堂,念叨,“信王朱由检接旨。”

信王一扫裙摆,跪下,举手道,“臣接旨。”

只听那太监唱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信王朱由检,恭俭持礼,素有贤名,且为朕胞弟,不忍登州贫瘠,撤藩登州,改封松江县,钦此。”

说完,便合上圣旨,递给朱由检。朱由检谦恭接下,又让徐应元放到香案上的架子上。

凝神皱眉,不知想些什么。

这时那太监告罪一声,却是要退走。王承恩赶紧快步跟上。

出了正堂,到了回壁后面,掏出银两,塞进那胖太监手里。

“黄公公,一路辛苦,不知那松江县在哪?”

黄公公见那银元宝足有几十两,眉开眼笑,赶紧收了藏进袖子,回道。

“离着嘉善不远,再往东便是大海,海上有个大岛,便叫崇明。”

王承恩啊了一声,“那不就是个小渔村么?”

黄公公桀桀冷笑,“总归比这登州好上一筹,王公公,还请信王快快启程,奴婢告辞。”说完,便马不停蹄地走了。

王承恩一脸便秘地回返,“殿下,这黄公公口风却是很紧,没说皇上要做什么。”接着又把打听到的消息说给二人听了。

徐应元听了有些疑惑,“皇上怎么这般胡闹,撤藩改封如此随意,若是真如那黄胖子说的,咱们都不必喝西北风了,直接喝海风得了。”

这时信王却是自语道,“松江县……嘉善……大江入海……水深浪浅……大岛隔岸相望……此处若是用来建港、造船……”

顿时,心里泛起激动,脸上全是喜色。

“徐老,王伴伴,快快收拾行李,咱们尽快启程。”

不过,皇帝真是要开海禁?他能办得到么?

天津卫有左中右三所卫城,大城便是天津城,其他两座卫拱卫在侧,三只用铁索桥连接,三所卫城,都是墙高郭深,易守难攻。

天津邻近京城,此处不但有千户所,还驻扎水军,此时的总兵官却是孙承宗,包括蓟、登、莱都算是他的麾下。天津卫本来还有营兵五座,实在单弱。后又淘汰两营,只留标兵、镇海、内丁三营官兵共三千五百员。

鉴于天津为咽喉重地,江南数百万漕粮经此运往京蓟,还有一百多万多粮斛积存于此。

兵力弱不能防守,天津巡巡抚翟凤翀建议设一总镇,择廉勇知战之人任之,合新旧营俱属统隶。宝坻为天津门户,此县之三岔口、白龙港等处皆为津渡所必经,此后应轮一营驻防,遇有紧急情况添兵协守。朱由校本来就要更换江南、陕西、山西、天津、福建等处的总兵,这时顺水推舟,让内阁推了巢丕昌来当了总兵。

天津左卫静海千户百户所下有一屯堡,曰杨家庄,距离天津城三十余里,距离海河两里路,不大,是个围着围墙的狭长村庄,东西长三十步,南北长一百四十步,墙高二丈未包砖,仅在南面开着一个门。那庄子里面十分破败,小小的主干道两边到处都堆着垃圾粪便。整个庄子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庄子里不少空房子无人居住维护,窗檐破败砖瓦缺失,青草都长进了屋子。

这些空屋子是逃亡的军户留下的屋子。庄子里看不到几匹牛马,为数不多的军户们也十分穷困,一个个骨瘦嶙峋,身上穿着破旧的单衣,站在肮脏的道路两侧喝西北风,神情迷茫。所明末九边普遍实行营兵制,卫所官职渐渐失去实际意义,淡化为一种品阶。依照黄册,杨家沟“庄中含匠户、军户在内,合计有六十一户,口三百七十一,其中男子二百一十一口,成丁一百五十七口,不成丁五十四口。女子一百六十口,其中壮女一百零四口,幼女五十六口。”实际上这里只有三十个活人。这些活人,不是兵也不是民,倒像是活鬼,这便是大明鼎鼎大名的吃空饷了,天津镇的营兵月饷是二两银子,按着百户所百人营兵配置,这管队官光吃空饷一项上就要贪墨好几十两银子。当然,孝敬上峰的则是后话。

这日,这些庄民们还在晒着稀薄的阳光,吃着强劲地西北风,一艘小艇靠上了岸,上面下来几个黑壮的汉子,径直进了庄子,往那贴队官的破衙门一钻,再没出来。

而在在距离杨家庄极远的海面上,一艘千料福船,沉锚停在海中。甲板之上,一个黑脸的英俊青年,身姿挺拔,目含星河,身上披了一件厚实的斗篷,望着黑乎乎的陆地怔怔出神,他的身边还坐着个女子,穿得一身单薄的劲服短裙,露出来细嫩的小腿和穿着木屐的美足。

女子名唤田川晴子,是这人的小姨子,虽然个子矮小,却是长相美艳。此刻正盯着这男人猛瞧,眼中全是爱慕神采。

见男人若有所思,女子叽里咕噜地说一长溜倭话,那男人回答说,“无妨,这里却是安全的,须得知晓,这是天津卫,即便是李魁奇、钟斌、刘香也不敢乱来,只是希望贺老五这狗杂碎别坏了本座大事。”

这男人赫然是雄霸海上的尼古拉·一官,翻海龙王郑芝龙。

竟然亲自来了天津卫。

而他的大事,便是要回到福建泉州的岸上罢了。

宣府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晃悠悠地前行着,一个蒙古汉子,一个无须的中年,正搭伙赶着车。不过两人都是没心肝的,除了相马,聊的都是不相干的,甚至有些鸡同鸭讲的感觉。

等天色见完,两人停了马车,后面又围上来一群虎狼般的锦衣校尉总旗兵官,将两人严密看守。

两人倒也不在意,下车挖了地洞,点火烧起水来,这时从马车内探出一个脑袋,畏畏缩缩地往四周看了看,等见到了昨夜还在一起喝酒寻欢的哈木扎、谭敬,避开那些凶神恶煞缇骑眼神,跳下车跑到两人身边。

“两位兄台,咱们是到了哪了?”徐良看了周边苍莽夜色,恍如做梦,赶紧问道。

正在烤田鼠的哈木扎哈哈一笑,“欢迎你,我的兄弟,明天咱们就能进草原了,现在咱们已经快到宣府。”

“什么?宣府?”徐良震惊,他昨夜也不知怎么的,醉的尤其厉害,睡了一天一夜,居然到了宣府地界,不免急道,“究竟发生何事?谭兄,阁下到底何人?”

谭敬却是粗枝大叶,大大咧咧道,“本座御马监监官谭敬。”

“啊?”

这下连哈木扎也吓了一跳,“你说啥?你不是个马倌么?”

“嘻嘻,御马监不就是放马的么?”

徐良又生出不好预感,“那……昨日……那二位爷……”

“自然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都督与”,谭敬卖了关子,笑着看看二人,“与当今圣上”。

两人扑通一下趴伏地上,都失声道,“皇上……?”

徐良顿时脸色惨白,难道皇上要将自己和哈木扎送出关外毁尸灭迹?不至于啊,在京城宰了自己难道嫌弃自个破了京城风水?须得这样大费周章?

见两人吓得六神无主,那谭敬从身上,拿出两块黄布,递给二人。

两人拿了一看,却是黄布料的亵裤,顿时又是一惊。

居然是带着龙尿骚的龙内裤!

“两位安心,皇上只让二位陪我来关外买马,若是办好了这趟差事,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

两人都捧着龙内裤,赶紧朝着南边跪下磕头,但是这心里却是慌张到了极点。

等三叩九拜,徐良起身又问,“谭公公莫不是在逗我等开心?咱们赤手空拳,怎么去购买马匹?”

“这却不用二位操心,皇上与我说了,说是先到这宣府看看行情,行那市场调研的名堂,掌握了草原短缺货物,才好给我等准备银两货物。”

两人听了一头雾水,“市场调研又是何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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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着金钥匙出生,黎落早就知道婚姻不过就是一个交易,所以当突然被告知要商业联姻的时候,她只是淡定的看了看对面的叶修曜,“嗯,身高合格。” 叶修曜:“嗯,脸还行。” 恋爱经验超级丰富却不动真心的男主VS恋爱经验零不屑于谈恋爱的女主 谁会先真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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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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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读书——首届“全球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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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一隅
[无限流+灵异+悬疑+鬼怪。] 数十年前,袁文锦的爷爷因为一己私欲,与恶鬼做交易。 把自己孙子献祭给它,便保他一生福贵。 在袁文锦出事后他的爷爷便反悔,他要保下袁文锦。他借助黑暗的力量把袁文锦与一个神秘的地方链接起来。 恶鬼恐惧那力量,一怒之下便屠了他满门。只留下袁文锦一人苟活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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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场上,所有人都走了,但只剩下一位面容娇美的女孩穿着一身洁白的道 服正在不断地做着踢腿训练,嘴里还发出「哈。」的训练声。看这位女孩的身手 绵绵弱弱地似乎很无力,但那摇晃地沙袋和腰间的黑色腰带却表明着她是位高手! 还是一位久经战斗的高手!一身洁白的道服也被汗水湿透了!但她还是没有停止, 仍旧不停地向沙袋踢着,似乎在宣泄着心中的怒恨!许久,终于停下,她默默地 低着头,胸口的玉兔也因为急切的呼吸而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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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阳子,今年12岁,在帝都拘束小学年念6年级,是个男孩,我的姐姐美琪比我大4岁,刚刚考去帝都乳胶大学sm调教部,因为大学为了方便管理,规定所有学生在毕业前必须住校,只有一个月一天的开放日,我和妈妈才能去乳胶大学看姐姐,已经有半月没有见到姐姐了,心里还是很想念姐姐的。 我的妈妈美伢,虽然40多岁了,但是端庄秀丽的面庞上却看不到岁月留下来的痕迹,身材体型依然保持得很好。纤细的蜂腰,饱满肥硕却依然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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