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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书还发着烧，他倒在马背上，摇摇晃晃之中，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过去了。
顾岁岁扫他一眼，装作不经意的问:“卫瑾书，你心里放不下的那个人是谁啊？”
卫瑾书吸吸鼻子，顾岁岁听见他哼了一声。
“关你屁事。”
顾岁岁:想把他从马上拉下来谢谢。
马儿摇摇晃晃。
哐啷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卫瑾书的衣服里掉了下来，砸在地上。
声音太过显耳，卫瑾书登时睁大眼睛，用尽全部力气，从马上翻滚下来，去拿那东西。
顾岁岁没有任何动作，全程注视他。
卫瑾书动作过大，身上的伤口又裂开的更大，鲜血随着他的动作蜿蜒了一地。
卫瑾书将那东西揣在怀里，死死的护着。
顾岁岁觉得好笑:“我没想和你抢。”
尽管如此，卫瑾书依旧死死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顾岁岁想拉他起来，不远处却突然传来孩童的啼哭。
顾岁岁猛的回头，只见前方一片烟尘中，蛇女带着一众手下浩浩荡荡的朝着这边来，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蛇女看见卫瑾书，金瞳之中莫名有了湿意，急急忙忙的过来，一下子跪到地上。
“陛下赎罪，属下来迟。”
卫瑾书见到自己的人来了，下意识松了口气，摇摇头，撑着马站起身。
“聂竹林呢？”
蛇女沉默片刻:“聂统领还在浮虚梦境中……属下已经派人去寻了。”
浮虚梦境？
顾岁岁觉得这名字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系统适时提醒:“从前，你变作长生，就是在浮虚梦境里。”
蛇女看了一眼顾岁岁，又转头向卫瑾书，欲言又止。
卫瑾书没把顾岁岁当回事，只道:“有什么事，说吧。”
蛇女把头埋得更深了些:“陛下，你拿走了那结界的碎片，那桃林小妖变成了一尊石像，连着聂统领也……”
原来卫瑾书刚才藏着掖着的是结界碎片。
不过是什么结界碎片呢？
浮虚梦境里有个万象丛生境，那处是神魔交界……
顾岁岁愣住，猛的抬头。
她才注意到，其实蛇女身后那些人，也称不上人，不过是披着人皮的妖邪，卫瑾书破坏了神魔交界处的结界，还把碎片带了出来。
顾岁岁想，卫瑾书对自己人设的定位非常清楚，说他向神之路，不需要别人打击，他自己都知道不可能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