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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听见后面两句话，顾清清的脸色才有了一丝动容。
将厉少琛的神色一并收入眼底，她的眼底慢慢活络起来。
“真的吗？”
只见女人被握着手，嘴角的苦涩眼见要散去，可随后却又瑟缩着想躲开男人的大掌，不安道：
“可，可如果我们去拍婚纱照，姐姐怎么办？”
厉少琛藏匿起眼底的阴郁，叹道：
“现在先别想这么多，好吗？”
顾清清看着他许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应允，厉少琛才放下心来。
随后的一整天，除了在医院检查了一番，进了婚纱店两人便直到晚上才出来。
吃过了晚饭，厉少琛仍旧不放心，将顾清清送到了顾宅门口。
“进去吧，我等会就走。”
两人在门口站了许久，顾清清仍旧舍不得走。
“这一切是梦吗？如果是，我希望永远不醒来。”
看着男人专注的眼底只有自己的身影的样子，顾清清抽泣两声。
“不是梦，婚纱店不是都告诉你了，明天照片就能出来，小票还在你包里。”
厉少琛轻轻替她佛去脸颊边的发丝，温声安慰着。
两人又说了许久，顾清清才依依不舍的和厉少琛挥手道别。
后者虽然坐进了驾驶室，可直到眼见顾清清进了顾宅的大门。
他轻叹了口气，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之间，厉少琛烦闷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得到了缓解。
最近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一根烟结束，瞥了眼顾宅禁闭的大门，确认没人再打开后，男人才驱车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顾清清站在窗边，直到注视着他驱车离开，唇边才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弧度，走向了卫生间。
……
翌日清晨。
历史总裁办公室内。
厉少琛跟往常一样坐在办公桌前，可手里拿着的却不是合同，而是一叠相册。
是今天一早送来的婚纱照。
精修的痕迹在男人的脸上体现不出来，可在照片中的女人脸上，却展露无遗。
原本的照片，不论两人用多亲密的姿势，总归是差点感觉。
看着一组一组的西装和白色婚纱，厉少琛忽然有些恍惚。
眼前的照片上，女人幸福的表情开始有些模糊，甚至一点点幻化的不像是顾清清，而是——顾烟！
这一想法瞬间让厉少琛回过神来。
只见男人用力眨了眨双眸，照片上的人逐渐清晰起来。
那张洋溢着愉悦的笑脸，分明还是顾清清。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忽然，厉少琛想起了许诺曾在酒吧说过的话。
那日，他曾将顾清清和顾烟隐晦的问着许诺该选择哪个。
“可见差一点就把你拿下了。”
这句话回荡在厉少琛的脑海中，瞬间让他幡然醒悟。
男人的唇角随即浮现一丝自嘲的笑意。
是啊，可不就是拿下了？
一颗悸动的心在胸膛里剧烈的跳动。
这么些日子失态的缘由终于找到，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将这叠婚纱照放进抽屉最底层，厉少琛转手找出几分有着顾烟签名的合同。
……
顾氏集团，设计部总经理办公室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