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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赶到后院时，两个少年正坐在地上喘气，身边躺着昏迷不醒的婆子和车夫。
他走上前，问：“你们没事吧？这火是你们放的？后面还有其他人吗？”
“没事，是的，没有。”
“什么？”
“回答你的三个问题”，那个瘦弱的小厮懒洋洋地回看他。
白虎：……
静默片刻，才了解她的意思，白虎默默望天，差点忘记自己问了什么，这人也是，多说两个字会死？
“多说话不会死，只是懒得多说，你但凡多看，连问都可以省了。”那瘦弱小厮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直接答疑解惑。
白虎再次无语，默默吐槽，这下这么啰嗦。
“小爷高兴！”
白虎跳起来，戒备地看着她，太邪门了，想什么都知道。
林艾“嘁”一声，往后一躺，这人心事全在脸上，有什么难猜的？
看白虎吃瘪，虎子不厚道地“嘿嘿”笑了两声。
白虎也坐下来，跟他们一起观看那火，火势已经减少，应该烧得差不多了。
这时沈清晏和青龙也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少爷，后院一共四个人，躺着的两个是他们拖出来的。”白虎指了指林艾和虎子。
沈清晏看向那个没有坐相的少年，脑海闪过他之前看好戏的神情，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像一丸黑珍珠镶嵌在白玉上，灵气十足，跟她褴褛的穿着和乌黑肮脏的全身很不搭调。
好像美玉陷在泥沼，让人忍不住想将那些不违和抹掉，一探究竟。
白虎往怀里一掏：“少爷，请看。”
沉思被打断，沈清晏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塌纸，低头一看，轻笑一声，又扫了扫那少年。
“这是刚才跟那女子打斗时摸出来的”，想想也不光彩，白虎摸摸鼻子，好在主子并没责备，对自己顺手牵羊的本事白虎总舍不得不用，一有机会就忍不住想出手一把，刚才那女子在男人被刺一剑后分心，被他抓住了机会。
林艾看那风流男子笑得古怪，隐约觉得不妙，不会刚好是买卖合同吧？那纸似乎、好像就是鲁婆子签合同的那种。
不等她挣扎，沈清晏开口：“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
“好人，良民。”虎子正要回答，就被林艾抢先截断，还被瞪了一眼，虎子不明所以，讪讪地摸摸鼻子，把自己隐形。
那人眉毛一扬，眼神奇特：“哦，是吗？好人大概是，良民未必吧。”说着扬了扬手里的纸。
“那是什么？”林艾一脸无辜。
“卖身契你不认识？”沈清晏将那纸往林艾面前抖一抖，笑得不怀好意。
林艾低咒一声，怪不得鲁婆子身上遍寻不获，原来却在这里。想想也好理解，鲁婆子被迷晕后，那女人搜了她的身，还来不及做移接手续，那主从三人就到了，老板娘匆忙间将卖身契塞入怀中，却不想打斗时又被白虎施以妙手空空之术。
这情节真够复杂的。
“不认识，我们几个只是跟着家人出来走亲戚。”林艾睁眼说瞎话，心里暗暗祈祷鲁婆子不要醒，又巴望着这三人快点滚蛋。
有多远，滚多远，江湖不见。
只要卖身契没有移接，没有被鲁婆子按手印转让，他们拿着应该也没什么用吧。
等等，按手印？好像也不需要鲁婆子清醒啊。
“走亲戚？”沈清晏的声音里流露出明显的不相信和质疑，青龙、白虎笑出声。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六个孩子不是一路人，看看另外几个畏缩拘谨的表情就知道此言太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