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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留的是家里的座机,思瑜又住宿,一般只有寒暑假才会打电话,又考虑到父母,他们之间的通话寥寥无几。初一春节期间,晚上九点多,妈妈去睡了,爸爸去朋友家串门,弟弟妹妹跟其他孩子在外边玩,芷芸借着电视以及外面烟火的喧嚣打电话给思瑜,是他妈妈接的,她告诉芷芸思瑜出门了,答应等他回来让他回拨给芷芸。芷芸有些失落,但还是表达了谢意才挂断。
等待中有点不安,担心电话会惊动母亲,所以根本不敢离开座机。等电话一响,她马上拿了起来,小心翼翼:“喂!”思瑜立时回应:“芷芸吗?”“是我!”“我是思瑜。”“我知道。”“刚刚跟同学出去了。”“去玩吗?”“嗯,之前很少回家,跟他们聚一下。”“哦,过完年差不多又要开学了呢。”语气中却是遗憾多过期待。相比之下思瑜的语气倒平淡了很多:“是啊。寒假一下子就要过完了。”说到这,又似乎有些苦恼地叹到:“又要排长队注册了。”芷芸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是啊。好麻烦啊。要一大早去排队,排一上午都不一定排得到。像小学多好啊……”
接下来,芷芸不断跟他分享她小学时有父母帮缴费有多么悠闲,她们因为跟某些老师有点交情能受到什么优待,随后话锋一转,竟谈起从她上小学至今,她的小学经历的变化,话语中竟溢满自豪之情,听起来十分欢快。这期间,思瑜大部分是在听,中间也偶尔交换一下他的经历,然后就是表达满满的羡慕之情。东拉西扯了将近一小时,两人才依依不舍地收了线。
随着认识时间延长,话题也渐渐深入,不再是毫无内涵的胡诌,不再是各自演独角戏,虽然拼尽全力向对方坦白却不懂得倾听。他们讲学习,芷芸不再是一味谦虚地说自己不用心,思瑜也不再是浮于表面地对她表示羡慕之情。
第八节自习课上,芷芸很嘚瑟地传了个小纸条给思瑜:“我中午逛超市时被人搭讪了。”谁知道思瑜回道:“长得很丑,是吗?”“还行。”思瑜又道:“他是瞎了他的狗眼了吗?”附带了一个坏笑的表情。“不,他很有眼光。”“他怎么搭讪你的?”“他说我的衣服很好看,想加我qq。”“这样的搭讪技巧也太烂了吧。”“他可能想说我长得很漂亮。”“然后走近一看,发现没有远观迷人,临时换了措辞。”“不,他是觉得这样说可能显得很肤浅,所以才换了措辞。”
还没等思瑜回复,芷芸又道:“嘿嘿,戏精。”“说我还是说你?”“我啊,内心戏太丰富。”“那我该怎样配合你演出呢?”说完觉得不太合适,又传了个小纸条:“我只是调侃。”原本没觉得什么的芷芸看了新递过来的小纸条,蓦地想起《演员》这首歌,心里有些悸动,故作镇定地回:“你可以安静地当我的观众。我过过戏瘾就好。”“不考北影真是浪费人才。”“不,我表情迟钝,比较适合当编剧。”“真当自己是艺人啦?颜值、演技、才华、粉丝,有没有?”又道:“粉丝可以有,我给你捧个场。”“好了,打板。你这样的粉丝太不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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