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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您孩子已经两个月了，按照规定，孕夫在第四个月就可以享受免费入院安胎的待遇，不过我们医院非常人性化，您现在就可以办理入院手续，我们将给您提供80平米的高级套间和2个护产人员——”
“医生，”赵珂暧犹豫了一下，还是打断了面前这个兴奋得犹如卖安利的年轻医生，“那个我能咨询一下打胎的费用么——”
“当然所有待遇都可以商量——沃特？打胎？”
“我绝对不给国家添负担，所有打胎的费用我都自己出！姐姐，这是一点小意思...”赵珂暧做贼一样四下寻摸几眼，偷偷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推给医生，“给姐姐买糖吃...”
啪，医生的笔掉到了桌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咽了口唾沫，“你，你说要打胎？”她有些手抖，哆哆嗦嗦地摸到桌上的笔，用笔尖把信封推回给赵珂暧，“年轻人，别开玩笑啊——我血糖高，不吃糖。”
她看都没看那个信封，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赵珂暧，“这是犯法的...”
“去年不是新颁了一条法律，说是我们红豆树人享有自由生育的权利，任何人不得干涉...”赵珂暧知道希望渺茫，还是企图挣扎一番。
“放——”最终“屁”字消失在口型里，医生摆摆手，“年轻人不要胡搅蛮缠，这条法律是有适用范围的你我都懂，现在国家不管是女性还是你们红豆树人都是不允许堕胎的，你男友呢，如果你是遭受了什么不幸我可以陪你去报警，真的。”
医生诚恳地看着赵珂暧，同时也希望从他的表情上发现他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的痕迹。
赵珂暧张张嘴，最后还是低下头小声说，“没有...那算了，我先回去考虑一下...”
说完赵珂暧头也不回的出了产科的门，任凭医生再后面哎哎的喊也没理。
门外有三四个等候着的年轻孕妇和她们的家人。
她们都被老公和家人照顾得白白胖胖红光满面，互相在交流着孕期心得，家人们围在她们四周，有什么要求都立马应上，有的甚至一家老小都跟过来了。
所以当赵珂暧一脸落寞形单影只的出来，许多人的眼光都被这个孤单的年轻人吸引了。
这年头独自一个人出现在产科的女孩都少见了，更别说是极其稀少的红豆树人，一般会发生这种情况的，三分之一都是遭受了不法侵害，过来询问堕胎事宜的，当然也有很大一部分人是遇人不淑遭遇了人渣前男友，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事。
打量的目光里不由得带上了同情的意味。
自从全世界通行堕胎禁止法律的时候起，就有了一群极其猥琐极其恶劣的疯狂犯罪者，采用种种暴力手段迫使受害者生下自己的子嗣，就算被判死刑也不怕，法庭上叫嚣着反正老子有后了的罪犯比比皆是，因为红豆树人的特殊基因，受害者里红豆树人占了大多数。
也因为该死的基因传承，在新法律没有出来之前，红豆树人的堕胎被严厉禁止，一旦东窗事发，从医院负责人到主刀医生都会被重刑处罚，直到去年，这条湮灭人性的法律才被有严格适用范围的新法条替代废止。
“先生，有什么要帮忙的吗...”高大的年轻男人快步追上赵珂暧，有些腼腆的说道：“我陪我姐姐来产检。”
既表达了关心，又暗示了自己单身的身份
她的身后，几个疑似家人模样的人对他比出胜利的手势，被赵珂暧瞅了一眼，赶紧转过头装没事。
赵珂暧觉得有些好笑，刚刚他照b超的时候，那个年轻的小医生也似乎误会了什么，轻声细语的安慰他，暗示自己单身家世好爸爸是这医院的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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