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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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德明正在银行门口值守，这时进来一个身穿大红底色绿色大乱花长袖衬衫，手上戴着一副白纱手套，下身穿白色健美裤，一双天蓝色旅游鞋。约一尺长披肩发生生愣愣的乌黑，一副大墨镜遮住了眼睛，但脑门上的抬头纹和已经松垮的两腮，还是透露出已经步入老年的年龄。樊德明赶忙上前打问：“您需要办什么业务吗？”“啊……！我咨询，咨询”说话之人是禹仙芝。她受人之托来打听吴思明的身份背景，听人家讲完后想看看窦晓婉长得什么模样。虽然她和她母亲表面上关系很近，实际宇文红霞的女儿她都没见过。今天既然来了，出于好奇也想见一见窦晓婉，但并不打算惊动她，所以只是回答樊德明是来咨询的。

这时窦晓婉听见有人来咨询，马上走了过来。禹仙芝看见一个身材约一米七二三女孩向她走来。她仔细端详这个女孩，银行西式的职业装，更显出修长的身材，足有六个半头的比例做模特也是好身材，那一双大长腿足足占了身高的六成。再瞧那张椭圆的鸭蛋脸洁白如雪，脸上没有一丁点其他颜色的点，细腻的皮肤吹弹可破，浓黑的眉毛细如弯月，长长的睫毛像珠帘一般忽闪忽闪，如同那双大杏核眼前的指示器。那一双眼长且开裂大，两只眼之间正好是一个眼的宽度，脸宽正好是五只眼的宽度。俏俏的小鼻子鼻梁高耸，上下正占了脸高的三分之一。圆圆的额头细腻如丝绸一般光滑。嘴角微微向上翘的小嘴，仿佛总是像在微笑。艳艳的红唇配上雪白的肤色，仿佛一颗樱桃印在雪上。她把乌黑的浓发卷成一个小发髻斜向上地梳在脑后，就像古画上刚及笄的少女。

禹仙芝想：这一定是宇文红霞的女儿，眉眼有一点像她妈妈，但要比妈妈要漂亮多了。怪不得那个 ‘老桃毛’看上她了吗？作为女人我看了都喜欢。这样的好姑娘一定不能让那个 ‘老桃毛’捡了便宜。

禹仙芝正在走神。这时窦晓婉说话了：“阿姨您好！您要咨询哪类的问题？”“嗯……，我……，我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存款利息”毕竟姜还是老的辣，虽然禹仙芝不太懂银行的业务，但她的临时反应快，还是让她马上编出来一个看似问题的问题。

窦晓婉给任真地介绍最近银行新的利率和其他业务，禹仙芝心不在焉地听着，说道：“行我回去仔细研究研究吧”“闺女你住得远吗？”禹仙芝接着说道。 “不太远，怎么您认识我？”窦晓婉答道。“不不不。我只是问问。我们家离这儿骑车二十分钟的车程。我只是想问问哪儿还有离我们家更近的银行”窦晓婉：“骑车二十分钟？在哪个方向？”“在霁雨里，你认识吗？”禹仙芝说。“我认识那里离我们家并不远。你们家往东还有一家银行”“谢谢！谢谢！那再见了。”禹仙芝觉得也没有什么要打听得了，一边说一边走。窦晓婉：“慢走，慢走，再见，再见！”

禹仙芝一边往回走一边给宇文红霞打电话：“喂！红姐吧！”“哎哎是是。禹姐怎么着有消息了？”“对对！咱俩什么时候见个面，我具体和你说说。话太多电话里一句半句说不清” “好好。今天下午您往我们家来行吗？”宇文红霞说道。“咱姐俩谁跟谁啊！没有吗只有行”“好！那就下午见”

中午家里没人只有宇文红霞自己，她简单吃了一口饭，然后，收拾收拾屋子，准备下午迎接禹仙芝。停当下来她想：该准备些什么下午款待好友呢。哦，应该准备点茶叶。她们家平常不喝茶，所以家里并没有茶叶。于是她打点行装准备去买茶。

这时电话响起来了。她连忙接电话：“喂！红姐吗？”“对对！禹姐怎么着您到了。”“没有，今天下午临时有事，得晚一点到你那儿。大约四点左右吧！行吗？”“行行没问题，我在家等你。”“好！就这么说定了”

宇文红霞想：这下时间倒是富裕了。我买茶连带把菜买了，晚上留她吃顿饭。

宇文红霞买菜回来闲来无事，把晚上吃饭的菜提前准备好。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眼看着过了四点，她想四点半再不来我就给她打电话。又过了十几分钟，啪啪啪的敲门声传来，接着听见禹仙芝沙哑的大嗓门传了进来，“这是红姐家吗？” 隔着防盗门和屋门宇文红霞听得真真切切。

宇文红霞忙去开门，把禹仙芝让了进来。“请坐请坐！”宇文红霞说道。禹仙芝一边坐一边说：“没把我烦死，这个没完没了啊！”“什么事啊！”“嗨我们过去单位的小两口打架了要离婚。这不老同事们相约一起去说和说和”禹仙芝说道。“那结果怎么样呢”宇文红霞问道。“两个人表面上答应我们了，谁知道今后会怎么样？现在的年轻人啊！和咱们不一样啦……”禹仙芝说道这儿突然停住了，觉得自己是不是言多语失了。因为她从没有听过宇文红霞说她自己的丈夫，但出于脸面就没有深问过。

宇文红霞并没有和自己对号，所以她也就没有看到禹仙芝的尴尬表情，以及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了。因为有代沟，她和窦晓婉深入的谈话并不多。所以也就不了解现代年轻人的思维方式。但她为了女儿的幸福，还想深入了解了解现代年轻人的想法。于是她就问道：“现在年轻人和咱们怎么不一样了？”

“这……”禹仙芝想：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实话实说弄不好就得罪你了。怎么办呢？禹仙芝大脑迅速地旋转，有了。禹仙芝是出生年代很特殊，在那个特殊时期度过少年青年时代的人，都受到了扭曲的教育。没受到什么文化教育，也没有受到传统道德教育，学习的都是人和人斗争教育。如果家庭教育好的话，还能有正确的价值观，否则学到的都是和现代和谐社会不一样的价值观。但是由于长期的社会浸淫，她们的斗争哲学用得很好，在社会上如何保护自己也做得特别好。她又是一个特别好表现，又能见风使舵的人，所以编瞎话很快而且瞎话说的和真话一样，让别人很难觉察。

“怎么说呢！现在的年轻人，我也说不清，反正觉得和咱们不一样。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咱们老了也不能强求”禹仙芝一边说一边看着宇文红霞的表情。看了看并没有看出来有尴尬、以及隐秘被侦探到了的表情。她就觉得释然了接着说道：“现在是钱的社会，有钱就能摆平一切。我看小两口最终还是因为钱的事。女的说男的挣钱少。男的说女的外边有人了。说不太清，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宇文红霞心里想：你别看我，看我你也看不出来，如果让你看出来了，那就不是我宇文红霞了。宇文红霞上学时虽然也赶上了那个特殊时代，只不过后来社会步入正轨，又重新重视文化教育了，她自己又补了补课。所以，她有那个时代人的狡诈，不惜一切手段保护自己，但也相信知识可以改变命运。由于她自己家庭的原因，她特别会掩饰自己的内心活动。

宇文红霞这时说道：“你看光顾说话了，忘给你倒茶了。喝水，喝水。”“好好你别说我走这一下午还真有一点渴了”禹仙芝说道。宇文红霞接着说：“我今天买好菜了，一会儿我去做晚饭，你就别走了，给家里打个电话在这吃。咱家俩好好聊聊”禹仙芝说：“别麻烦了”“不麻烦，我都买来了，一会儿晓婉回来咱们就做饭”“你说到这了，正好告诉你。我今天看见你闺女了。真是一个漂亮姐。远处一看就这么扎眼，进处一看让人直眼儿”禹仙芝说道。宇文红霞问道：“你怎么看见的？”禹仙芝就把今天她去银行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禹仙芝接着把她如何打听到吴思明的情况给宇文红霞介绍了一番。她说：“长话短说。吴思明四十余岁，名牌大学毕业，自己开了一家公司。他比较有钱，行事低调别人看不出来他有钱。他组织一个咨询移民、国外劳务输出的公司，看来还是有点背景的。他结婚了有一个儿子，已经上大学了。据说他媳妇比较厉害，他怕媳妇在那邻居周围，在他的社会圈子里都是出名的”禹仙芝又絮絮叨叨说了好长时间。

这时宇文红霞看看天也不早了，就说：“禹姐，我也不见外了，咱们就一起做饭吧”禹仙芝说：“这样最好，我也不见外，就在你家吃了”两个人一边忙活着做饭，一边聊着闲天。

这时门响了。宇文红霞探出头来看看，说道：“晓婉回来了！你看看谁来了？”窦晓婉答道：“我回来了”窦晓婉顺着声音，往母亲那个方向看去，她诧异地想到不是今天在银行咨询的那个阿姨吗？就说：“您是？”宇文红霞忙介绍道：“这时你禹姨”窦晓婉说：“不是今天去银行了吗？怎么没告诉我？”禹仙芝说：“我告诉你！别人不就猜到我今天大老远去那里，一定有什么事了吗！”窦晓婉心想：有什么事还这么神神秘秘地。她在银行受到的训练，不便多问的事不要问。所以她就没有再说什么。两个老女人都是社会经验老道的人，事没发展到那时候，就不会说。所以大家谁也没再说禹仙芝去银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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