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狮驼怒啸逃皇关,尘僧讲法失舍利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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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间,一声巨响震撼着大地,那一刻,温仲庭只觉脚下的铁壁吱呀作响,仿佛难以支撑一般。尘土飞扬,又好似地龙翻身、巴蛇震地。
王师师在一旁脸色涨红,双手插在地基之中,双臂青筋暴起,果不其然,地面缓缓向上抬了几寸。
温仲庭大喝一声,双手抵住王师师的后背,往她身体里输入内力。
王师师只觉一股温暖的暖流流进自己的身体,慌忙用“山洪心诀”转化,又加大了内力运转,只见一鼓作气,直接把一块儿地面抬了起来。
温仲庭见大势已成,连忙收了内力,却见王师师一个踉跄,险些不稳。
王师师咬牙切齿道:“小混蛋,躲开,我要把这牢轰开啦!”温仲庭闻言,心中一凛,连忙跳到地下,却发现这王师师竟把半丈厚的地面抬了出来,心中感叹,好生大力!
只见王师师把那地面扔在半空中,一掌打在地面的边缘,地面犹如一只巨蚌,轰然撞在了那铜墙铁壁。那铁壁咚咚作响,屋中碎石宛若流星冲二人射去。却见铁壁逐渐痉挛,马上就要一石两断啦。
雷鸣般的响声轰然乍响,声浪一波又传一波,震得皇宫嗡嗡颤抖,赵梧正正在龙椅上半躺着,忽然震动,惹得他心中不快。便喝道:“怎么回事?”
赵公公低头回道:“回陛下,可能是地震罢!”随即一阵宛若春雷的钢铁洪钟爆响。赵公公面色骤变,闪身而去。
赵梧正目光闪动,依旧坐在龙椅上,似在思考什么。
赵公公来到这钢铁牢笼前,脸色难看不已。一个巨大的窟窿在这铁壁上挂着,犹如饕餮巨口、地狱深渊。
“老贼!受死!”只见王师师蓦然出现在赵公公的身后,袭过一掌。
赵公公目露不屑,回手一击,一记“落花掌”就轰了过去。王师师只觉对面的内力连绵不绝,又有刚劲之力蕴含,另一只手也覆盖内力,一记“贯山指”点在赵公公掌心。
赵公公吃痛,往后撤了两步,惊疑不定,失声道:“外罡?”
王师师大笑:“咦?你这狗眼还能瞧出外罡来呢?”随即化指为爪,一记“狮驼爪”便要抓向赵公公的肩头,那赵公公面色凝重,也施展出外罡来,覆盖在肩头,便要用肩头靠败爪势,求一破绽。
王师师冷笑一声,弓着的手指顿时伸展,却变“狮驼爪”为“驼山掌”!一掌击在赵公公的肩头,赵公公噔噔噔后退了十几步,喷出一口鲜血。
温仲庭见了赵公公身受伤创,心中大喜,高声道:“狗贼,我来取你狗命!报我修为之仇!”脚尖一点,便运转内力,一拳轰向赵公公的丹田。
王师师脸色大变,连忙道:“不可!”
温仲庭听闻,收拳却也来不及了,只见赵公公目露轻蔑,摆动胳膊,遵循着一股奇怪的频率挥动,只见他大喝:“移花接木,吞霞**!”
温仲庭此时感觉自己深陷旋涡,体内的内力犹如洪水决堤,一点点往外抽去,只觉心肝脾肺肾骤然变得空虚,难受的紧。
王师师见状不好,点了自己颈上几个穴位,低喝道:“封脉!”于是飞跃而去,一鞭腿袭向赵公公。赵公公此时正吞噬着温仲庭的内力,却瞥见了王师师袭来,高声:“来的正好!”把旋涡对准了王师师,往前一推,刚才吸收的内力瞬间暴发,一鼓作气全轰向了王师师。
王师师暗道不好,如此庞大的内力轰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脱层皮啦!她在半空中,转过身,外罡覆盖在后背上,只见血光一闪,王师师已然飞了出去。
温仲庭艰难的抬起头,挥手打了自己几个耳光,恨恨道:“师师姐是我害了你呵!”
尘土飞扬,只见王师师站在一个土坑中,身上幸好无恙,只是衣裙略微不整。
温仲庭抬头看了看她,心中松了一口气,欲要运转内力汇合,只见经脉破损,犹如破风箱一般啦。原来是刚才身体里的内力一齐被吸出,经脉承受不住,自然和烟花般炸裂。他口鼻流血,缓缓道:“师师姐没事便好便好!”说罢喘了一口气,便昏迷了过去。
王师师看向温仲庭,见他还念叨着自己,心中不禁有一道暖流流过,随即看向赵公公,大怒道:“狗贼,老娘今儿把你剁碎了喂狗!”
赵公公声音沙哑:“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二人又**相接,只见各种掌影、指影、拳影天花缭乱,劲风也化作龙卷,卷的树叶尘土纷纷乱飞、貌似天女散花。
赵公公之前用了“移花接木”,此刻早已罡力不济啦,只见双眼通红,攻势愈来愈疯狂,突然间各种破绽百出,原来是罡力耗尽,无从抵抗了!
王师师见他愈发抵挡不住,不禁大喜过望,便更加增大了外罡运转,只见一记“狮驼爪”欲袭赵公公心窝。
赵公公面若死灰,无从招架那夺命一爪了,便紧闭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他等了片刻,却没有任何感觉了,他寻思着,这难道便是死亡的感觉么?却听到一声痛呼:“改日老娘再找你们两个阉人算账!”
只见赵梧正站在他的面前,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低声道:“赵公公,你要给朕一个解释。”
赵公公咬着牙,几乎从牙缝里透出声音,细若蚊哼道:“是”
赵梧正一甩袖子,转身往皇宫去了
……
王师师手中提着温仲庭,踉踉跄跄的走着。她脸色苍白,眼眶中噙着泪,覆在蓝色的眼瞳上,只见她推开薇草堂的房门,大吼道:“死郎中,你大哥呐你告诉他,我想他啦!“说罢,便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卢本豫听见门口有人叫嚷,心中冷笑,却寻思是谁敢来我的店面闹事。刚出了门,见二人躺在地上,才变了脸色,急忙扶起王师师,拖着温仲庭往屋中去了。过了一阵,只见高寇文急匆匆的闯进来,脸色古怪,不知是喜悦、还是惊讶。
高寇文一进屋中,便看到了她,痴痴的凝望着,似在回忆当年的场景,眼中流露的分不清是愉悦还是无奈。
“大哥,你听我说”
高寇文抬手打住,说道:“不必说了!我心中自然有数。”谁道他心中刺痛如针扎,看着她苍白的面孔,宛若晨秋白霜,更是呼吸如堵,剧烈的抽缩起来。
一想到她被伤成这样,更是恨怒难遏。
卢本豫轻叹道:“大哥,我知道哎!但也不能乱了分寸呐!”他看向高寇文,迟疑了一会,缓缓道:“她重伤垂危,任督二脉堵了一条断了一条,身上其余的断脉也不少,这明明是外罡才能做到罢”
高寇文听卢本豫的话越是轻柔,他心中的怒火越是强烈,恨恨道:“赵人皇,赵人皇,终有一日,我要把你抽皮扒骨、断筋割脉,把你伤她的,全都千百倍的偿还回来!”
卢本豫摸着二人的脉,各自开了药方,自言自语道:“温仲庭这小子有些奇怪”又啧啧称奇,从柜台中抽出一株灵芝就往他嘴中塞去,又用内力震成浆糊,和着水顺了下去。
却转头对高寇文说:“大哥,欲要救她,却须一物!”
高寇文有些激动,把住卢本豫的双臂,道:“所需何物?”
卢本豫面带为难之色,犹豫不决。
“婆婆妈妈什么,怎么和个女人一般?”高寇文有些恼火,低吼道。
卢本豫咬了咬牙,讷讷道:“需要得道高僧的舍利子”高寇文脸色变化,说道:“二弟,莫要开玩笑,这东西犯忌讳的。”
卢本豫正色,严肃道:“大哥,我何须骗你!我业已想好去哪里找了。”
高寇文重重的叹了口气,说:“讲罢”
“南海!”他目带坚定,一口咬定了这个地方。
“你是说清哗那老尼姑?”
“正是!”
高寇文目光闪动,停了好一会,才答道:“即便刀山火海,也闯了!”
……
卢本豫已召集了其余八人到了场,讲了欲要偷取南海舍利,如若不成,便强抢。
众人点了点头,笑道:“不过是一南海,也不是什么汤谷昆仑,自然闯得。”
众人即刻起身出发,行过半路,却看见如浪绿草,似锦繁花,成群的牛羊、麋鹿惊嘶奔逃,潮水似的沿着清澈的山溪迤逦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