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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单上呈后,玄宗门不日便举行了宗门大比。一场由半数以上的玄宗门弟子参加的盛大比赛在主峰苍霄峰举行,比赛规则早早便贴在了公告拦上。
比赛共分为两轮,第一轮,由十二峰内部弟子捉对比试,成为十二峰前三名者方有资格进行下一轮比赛。
第二轮比赛,十二峰按照名单实行淘汰规则,最后留下来的前十名方有资格参加留雪秘境。
为了让弟子们有更好的状态迎接比赛,比赛规则出来后,将空出一天来留给十二峰的弟子准备,第二天方正式举行大比。
这次比赛不仅仅决定前往留雪秘境的名额,更是十二峰之间的高低较量,所以不少十二峰的长老都偷偷塞给自己疼爱的徒弟法宝和灵丹,希望他们能给自己争口气。
临近黄昏,文知心见自家的师尊丝毫没有动作,忍不住前去逍遥峰,一寻广灵子尊驾。
适时,逍遥峰上薄云缭绕,郁郁葱葱的松柏林间仙鹤憩伏,当一双粉色镶珠的女靴踩断土地上的枯枝时,仙鹤惊飞,一道爽朗的笑声自天穹传来。
“知心我徒,你不去准备明日的宗门大比,来此找为师何事。”
文知心咬了咬唇,“师尊,徒儿自闻得宗门大比,便一直潜心修行,只望在大比上为我们逍遥峰争一分荣耀。可是徒儿听说,其他峰主为了这次比赛,私下里塞给峰门弟子不少灵丹和法器,这是否对比赛有失公允。”
广灵子听后爽朗一笑,只说灵丹和法器只是外在加成,如若一味依靠灵丹法器,只会令自身桎梏,宗门大比,比得还是内在的根基和修为。
“可是”
广灵子叹了口气,“知心,你既心有顾虑,为师赐你灵心丹一枚,此丹可清骨荡脉,守心稳境。”
只见眼前白光一闪,文知心手中顿时多出一瓶白色素纹丹瓶。
“瓶中有三粒灵心丹,你把剩下两粒拿去给你的无流师兄和陌桑师弟。”
广灵子的声音消失在天边紫红色的晚霞后,文知心迫不及待得打开瓶子,倒出一粒褐色丹药在手,吞了下去。
丹药一经入喉,便觉全身神清气爽,经脉闭塞的地方也变得畅通无阻,多年停滞不前的修为此时也顺利突破筑基,达到辟谷。
文知心惊喜得看着手心里剩下的两粒褐色丹药,惊喜过后,她眼里闪过一丝不甘的光。
若是拿去给无流师兄就算了,凭什么她求来的灵丹还要拿去给陌桑那个贱种。
想到刚刚灵丹入喉瞬间的奇妙感受,文知心心里浮现出一丝大胆的想法,看着另一粒灵心丹,目光多出一分贪婪。
不行不行,师尊让我把灵心丹拿去给御师兄和陌桑。
可是我若不说,谁又知道师尊给了我几粒丹药。
心思一定,文知心毫不犹豫得吞下第二粒灵心丹,拿着剩下的最后一粒去找御无流。
宗门大比开始时,苍霄峰上到处可闻打斗之声,十二个擂台下都挤满了观战的弟子。
陌桑从一处擂台经过时,正巧一个青袍弟子从擂台上飞下,陌桑后退两步避开,那青袍弟子便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擂台上,一个淡蓝色衣袍的男子长身玉立,一把折扇半掩住风流倜傥的眉目,笑道 :“师弟,承让。”
台下响起一阵欢呼,一众人叫着“无流师兄真棒”“无流师兄真不愧是我们逍遥峰的骄傲”,受此赞扬,台上立着的男子微微一笑,目光却落在台下的紫袍少年身上。
陌桑被他这样似打量似探究一般看着,不回不避,落落大方得迎接他的视线,甚至以懒散的笑意回迎。
淡蓝色衣袍的男子似乎讶异于他这般潇洒镇定的表现,收了视线,下擂台换上另一组逍遥峰的弟子。
“陌桑师弟,可是在找我?”
下了擂台的淡蓝色衣袍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笑吟吟得来到陌桑身边,手中折扇一开,便是一副风流霁月的模样。
陌桑看着天机书中的大炮灰御无流,懒洋洋笑道:“师兄,何以见得?”
“方才见师弟一直将目光留在师兄身上,还以为是你我多日不见,师弟欲寻师兄叙旧,想不到陌桑师弟却是如此冷淡,真正是叫师兄我伤心。”
御无流嘴里说着“伤心”,薄唇却是含笑,哪有半分伤心的样子。
陌桑自然知道他不可能真的会因为自己一句话而伤心,据天机书中所说,御无流与原主虽同为广灵子的弟子,不过御无流生性风流自在,与孤僻寡言的原主并不投机,平日虽有照顾,但也是受了师尊广灵子的嘱托,而且他喜外出游历,与原主之间并无多少交集。
陌桑看着眼前故作“伤心”姿态的人,懒洋洋笑道:“原以为师兄在灵云秘境中走过生死一遭,心性应有所改移,想不到还是一般的厚脸皮。”
御无流脸色微微一变,并不是因为陌桑说出他在灵云秘境中的遭遇,事实上,这件事他自己都曾当作玩笑话说给其他人听说,所以便以为陌桑是从他人嘴里听来的。
只是看着眼前笑着揶揄自己,眉目因殷红的唇所绽放出来的笑意而更艳丽几分的紫衣少年,御无流一副被惊到的表情:“你还是我那个孤僻又阴鸷的陌桑师弟?”
陌桑唇边的笑意顿住,“想不到在师兄眼中,原来是这般看待师弟我,真令师弟,受宠若惊。”最后几个字,陌桑磨着牙加重了语气。
御无流心中暗道何止是孤僻又阴鸷,还是敏感又扭曲,刻薄又冷漠,简直让人难以接近。
这样的话他自然没有说出,用一声低“咳”来掩饰。
陌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师弟被人推下千年寒潭的事想必师兄已有所耳闻,在寒潭中走过生死一遭,再还阳方知世间俗物不过一场过往云烟,拘泥在此,不过庸人自扰,不如就此快意一生。”
这句话他到没有说假,在野坟岭做了百年的孤魂野鬼,唯一的收获便是磨平了他嫉世愤俗的心境,养出玩世不恭,随心所欲的心态。
御无流古怪得看了他一眼,像是现在才重新认识他这个师弟一般,哈哈笑道:“如此说来,师兄我倒要贺喜师弟重获新生。”
突然躬身在陌桑耳旁,神神秘秘道 :“就是不知师弟‘重生’这一遭,是否连心魔也已拔除。”
“御师兄,此话何意。”
陌桑看着御无流目光所指之处,冷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