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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不设防备被他暗算是姬清预料之中的事情，但姬清怎么也想不到女娲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不，或者说女娲怎么可能过来。
如果他杀伏羲这件事情有除了伏羲本人的风险，鸿钧不会不告诉他，而且伏羲和女娲关系紧密，就是女娲再怎么精于卜算也测不出真正关系生死存亡的大事更何况女娲并不精于此道呢？
姬清定了定神，首先排除的便是巧合这一可能，因为实在是太巧了。
不在伏羲回来后随他回来，不在他动手前回来，也不在他动手时阻止，偏偏是他杀死伏羲准备溜走的时候过来，说是没什么人在背后搭桥牵线姬清都不信。
他本身就能算是天道的代表，有谁能有这样算计天道的能力呢？
姬清垂眸，感到女娲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每一步都带着无比沉重的威压，压得姬清动弹不得。他确实能回到自己原本的壳子里，前提是他能保证自己比圣人动作还要快，不然自己跑不掉就算了，指不定还要连累鸿钧和整个计划。
哪怕女娲是功德成圣，不管哪个故事中都是实力排在末尾的圣人，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仙人能抗衡的。
现在能做的只有拖延和周旋，这样或许还有机会。
“说，你将我兄长神魂藏在了何处！”女娲盈满秋水的双眸中尽是怒意，随着喝声，姬清感觉大脑仿佛炸裂开来，哪怕他极力忍耐，也还是痛呼出声。
从外貌来看，这位人族祖神绝对是温柔系的大姐姐，没想到出手居然能这么狠，除了一条小命一张嘴之外什么也不准备给他留下。
就在姬清觉得自己可能要活活疼死的时候，女娲反而停手了。女子面上满是寒霜，轻轻咦了一声。
她探不到姬清的记忆。
“说，你到底是谁，谁指使的你暗害我兄长？”女娲很快冷静下来，凝声问他，“我来时未见此处有他气息，你将他神魂藏在了何处？”
“说了，我可免你一死。”
压力下姬清无法抬头，也看不见女娲的表情。不过想来应该是傲慢与冷肃兼有，高高在上的。
“我不知道。”姬清这样告诉他，声音里带着虚弱，“我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手上就已经握着刀了。”
“他先前还说要教我术法，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然后就看你了，你要我死我就死吧，我不应该缠着他让他法术的。”
少年闭着眼，面色惨白。他脸上有懊悔和先前疼痛留下的痕迹，独独没有不甘，反倒让女娲有些不确定了。
她自然一眼能看出这是只凤凰，也隐约能看清自己兄长确实有过这么一段因果。哪怕伏羲再怎么不设防备，这只凤凰也没有那个能力杀死他。
“哪怕你是被人操纵，伤我兄长也是事实。”但她不会因为凤凰毫不知情就简单放过对方，“既然你已经没什么用处，便为他偿命好了。”
女人狠起来就没有男人什么事情了。
姬清被她话里的森森杀意惊出一声冷汗，脑内疯狂运转，飞速思考其它可能脱身的说辞。
他开始是打算真的装懵懂的凤凰，把锅全推到那个并不存在的幕后黑手上，女娲确实也信了他。
可是姬清真的没想到女娲这么果决这么狠，线索断掉之后居然打算直接让他陪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