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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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室都是单独包间,从走廊过去时像进了什么酒店,旁边墙上还挂了好些副壁画,真假不知道,毕竟宋顷大学不搞艺术,他大学叛逆,所以向苏格拉底致敬,搞思想。
然而这会儿他的思想已经糊成蒙克的《呐喊》,还是山寨仿品那种。
经理领着一行人停在其中一间门口,刚推开,隔壁的门就被推开,出来的人好巧不巧跟顾楼对上眼神:“顾楼?你不走了吗都,落东西了?”
顾楼还没说话,边上就有人认出这人了:“元佯?你也在这儿呢?”
北城说大也不大,有钱人家说到底也就那么几家,因此二世祖们大抵也都互相认识,就算不熟悉,好歹也见过几回面。
何况昨天元佯刚办过生日,除了宋顷这个来了没多久,人家还没露面切蛋糕就先走的人之外,其他人都认出他来,一下齐齐看了过去。
倒不是突然碰见有多意外,主要元佯刚那冲着宋顷小情人问得话可太自然了,这圈儿就这么乱,实在忍不住在脑内疾驰想点儿别的什么狗血东西。
比方说新欢旧爱。
也比方说前任现任。
“啊,来玩儿呢,你们是……”元佯有点懵,没弄明白去而复返的顾楼怎么突然跟北城的纨绔公子哥走到一起去了。
“我们也是来玩儿,”周序上前一步,看看元佯又看看顾楼,特别做作地意外道,“原来元少跟宋少的新欢认识啊?”
元佯脑子还没转明白,这下又给周序说懵了:“新欢?什么新欢?”
只见周序冲着跟宋顷站在一块儿的顾楼努努下巴:“那位,是……顾先生对吧?无论是什么关系,脚踏两只船可不好啊。”
这话可太欠了,不管真或假,对谁都挺侮辱的,顾楼只是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周序,宋顷却没法忍,满肚子脏话蹿上喉咙,张嘴正要突突开炮,就被一旁的元佯抢了先。
“你说顾楼脚踏两只船?跟谁?”
周序以为他也被瞒着,特同情地说:“你跟宋顷。”
元佯:“……”
活了二十多年一朝突然被告知他跟顾楼有一腿,这他妈是在谋害他的心理健康。
“我跟元导只是刚好碰见,他带着我进来,顺便谈了两句工作上的事。”顾楼这话是冲着宋顷说的,明眼人瞧着就像他在跟宋顷解释,连宋顷都这么认为,“可惜元导下部戏的人选已经定好了,所以我才准备走的。”
说罢,他转身冲元佯笑着举起手,“我说的对不对,元导?”
“……”
元佯当导演也有好些年了,在圈内算是小有名气,被不少人喊过元导,上到当红影帝视帝下到透明十八线,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毛骨悚然。
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握住了顾楼的手,半死不活地憋出一句:“啊……对,你说得对。”
瓜熟蒂落,没狗血,只是普通的谈工作,瞧着的确挺纯洁的,那也没什么好看了,一行人打个招呼便纷纷进了包间,只有宋顷还念着方才周序的挑拨离间,他冲挑事精扬起骄傲的小下巴,特别不客气地怼:“早说过了,我两好得很,不要因为自己头顶常年绿树成荫,就觉得别人跟你一样。”
语毕,宋顷拉过顾楼的手,边朝里走边说,“谈什么谈,从今天起,你想拍什么直接跟我说,知道了吗?”
宋顷还没跟人这么说过话,他觉得自己可太嚣张了。
没人知道顾楼在想什么,他只是轻轻捏了捏宋顷的手,继而非常懂事地点头:“好。”
宋顷满意了,特嘚瑟地说:“听话!”
如果说元佯刚刚是懵的,那现在听到顾楼和宋顷这两个来回的对话后,他就是晕的,还是天旋地转想一巴掌把自己扇醒的那种晕。
牌室单间的面积很大,正中央摆着几张牌桌,每桌前都有个荷官候在桌旁,见他们进来,便微微鞠躬,算是打招呼。
顾楼刚坐下,手机一阵嗡鸣不断,掏出一看,果不其然是元佯发来的消息。
元佯:别他妈告诉我刚那谁就是要包养你的人???
顾楼:嗯,认识?
元佯跟宋顷不熟,不如说面都没见过几回,只知道对方是宋家的独生子,但眼下重点不是宋顷是谁,而是从顾楼方才的反应来看,对方应该是同意并接受对方提出的“被包养”这件事本身了。
元佯:兄弟,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你爸又逼你了还是怎么着?
顾楼:不是,从今天起管好你的嘴就成
顾楼想了想,又补了两个字过去:元导
元佯:…………
桌前,宋顷正好跟周序坐成对角线,对方刚刚在外头不仅没讨到好,还被他狠狠噎了回,眼下脸色差的像刚从粪池里爬出来的倒霉鬼,又臭又黑。
宋顷特热切地盼着周序的手气也又臭又黑。
荷官还没开始发牌,又臭又黑的倒霉鬼又开始刷存在感了:“老是这么玩儿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来玩点新鲜的吧。”
宋顷难得能看周序吃瘪,还是一连几回,可把他高兴坏了,好的想上群里天降红包雨,连现在见对方又要作妖都没有特不耐烦,还问:“什么新鲜的?难道是输了后周少您自个儿来段脱衣舞?不行我不看,我怕辣眼睛。”
如果说嘴欠能传染,那周序现在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周序差点儿没把桌布抠破,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又把石头砸了回去,说:“行啊,那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