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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青说完, 脸上带着笑意, 等着贺曜的回答。
贺曜一语不发, 气氛莫名的僵了下来。
苏母见状, 连忙缓和气氛道：“肯定是看错了，怎么可能会是小曜呢？”
她说完，朝苏青青比了个眼神, 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可苏母的挽救并没有完全起效，苏青青倒是收敛了，但是卫雅却看着自己家儿子，虽然没有说话, 但眼里却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这时刚好有服务员上来一道菜，苏母借着这个空档跟卫雅说话, 可卫雅只是笑笑, 随后问贺曜，“所以昨天晚上青青看到的人是不是你？”
闻言, 苏青青的心不禁紧了下。
贺曜会怎么回答？会说不是吧？
她悄悄将视线瞥向身旁的男生。
苏母察觉气氛好像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好像已经变成她无法挽回的那种，但她还是尽量做出努力, “不然我们先吃饭吧, 菜都快凉了。”
可惜其余三人都没有回应她。
被母亲问到，苏青青本以为贺曜纵使在别人面前再强硬, 在母亲面前应该也会小心翼翼，可没想到，贺曜脸上竟然没有丝毫惧色及退缩之意。
她在心里笑了笑, 这才是贺曜会有的表现。
因为他清楚，表现得异常，才更容易让人抓到把柄。
贺曜从来都是这么冷静的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能撼动得了他的立场。
她已经料到了他的回答。
是她想要的回答。
“我不知道她那天看到的人是不是，但……”贺曜抬眼看向卫雅，“我现在确实有在交往的人。”
听到贺曜的答案，苏青青呼吸一下滞住，秀气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睁大。
就连苏母也是抬手微微捂着嘴巴，显然不敢相信贺曜居然会早恋。
不，还有挽救的余地。
苏青青将视线投向卫雅。
卫阿姨不会就这样放任不管的。
只见卫雅撑着下颌的手指，由弯曲逐渐伸直，随后指腹在白皙的脸蛋上点了两下，眉头微微皱起，“欸~~~你居然瞒着我偷偷和人交往了？”
“嗯。”贺曜表情没有丝毫的紊乱。
苏母担心母子俩会因为这个事情闹不愉快，毕竟孩子哪有不犯错的，只要改了就行。
原以为卫雅就要训贺曜，她连忙就要去劝，结果没想到卫雅语出惊人，“既然都交往了，那今天为什么不把他一起带着来呢？”
苏母：“？？！”
贺曜神情自然：“怕你吓到他，所以不敢带他来。”
闻言，卫雅不开心道：“说什么？你居然说你妈妈吓人？”
苏母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雅雅，小曜早恋啊，你不生气的吗？”
“早恋？”卫雅摆摆手，脸颊两边已经有点红了，“他已经成年了，不是早恋。”
苏母才恍然悟过来的样子。
卫雅朝她比比手，苏母凑过去，卫雅借着醉意小声说：“我家曜曜喜欢男生。”
苏母：“！！！”
贺曜：“……”
见到不准儿子出柜的妈，就从来没有见过主动帮儿子出柜的妈。
听着三人的对话，一旁的苏青青面如土色。
不仅是因为卫雅的态度，更是因为贺曜被公之于众的性向。
不可能吧，她们都能接受的得了吗？
卫雅拦着嘴对苏母说：“你不知道吧，这小子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结果十三岁那年还不是被我识破了。”
贺曜无奈：“少说点。”
苏母惊叹道：“雅雅，你眼力还是一如既然的那么好。”
苏青青再也听不下去，那三个人看上去是那么和睦，只有她一个人是被独立出来的。
她猛地起身，吸了口气，“我去趟卫生间。”
两个长辈还在聊，贺曜看了她一眼，随后跟着起身。
苏青青进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额前的发丝被水打湿，脸色苍白，眼底爬上一层冷霜。
不会的，肯定只是玩玩而已。
……
苏青青刚出去，就看到了抱手靠在墙上的人。
贺曜看着她，声音听上去有些冷，“有意思吗？”
苏青青嘴角不自觉的扯了扯，“……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贺曜嘴角扯了一个冷笑，“好，那我问你另外一个问题，拍照了吗？”
闻言，苏青青心里一惊。
看苏青青的表情，贺曜就知道自己果然料到了。
他朝苏青青伸手，眉目间尽是寒霜，“把手机给我。”
苏青青面色惨白着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手机给我！”贺曜打断她的话，已经没有了耐心。
苏青青看着面前脸色阴沉恐怖的人，害怕得颤着手从拿出手机递给他。
胳膊还没伸直，手上便一轻，苏青青稍稍抬头，便看到贺曜拿着手机毫不留情的往不远处的墙上砸去，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手机撞到墙上发出沉重的声响，听到那声剧烈的声响，苏青青猛地惊呼出声。
手机屏幕在接受到最后一条信息之后便沉寂于一片黑暗，屏幕肉眼可见的碎裂，只剩下机身可怜巴巴的砸到地上。
苏青青面色泛青的看着那支躺在地上，已经支离破碎的手机，胸口因为害怕而不规律的起伏，她无法相信的着看向身边的男生，说话都在发抖，“为、为什么……”
贺曜的声音向覆了一层寒霜，“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你昨晚什么都没看到，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第二，如果那手机还能用，你可以按照你的意愿行事，把照片发到任何地方。我希望你能选第一个，当然……”
贺曜看着她，深邃的瞳孔泛起幽幽险光，咬着牙，声音如冰刀一般，“你也可以选第二个试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