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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洲走后, 宋亦初和司言牵手走在海边的滨港路上。
司言这会才开始表露忿忿不平:“他凭什么不信我是你男朋友?是我不配吗?”
说着,仿佛发泄一般,把牵在一起的两只手改为更紧密的十指相扣, 很用力!
“他一定信了。”宋亦初笑着安抚他。回想刚才那个吻,唇角不由地往上弯。少年的动作和姿势都是那么自然熟练,仿佛他们是热恋已久的情侣。
而事实上, 他们确立关系才不过一天。
“你怎么那么会!”她情不自禁地说。
“什么会?”司言看她。
“很会亲, ”宋亦初调侃,“一点都不像个雏。第一次亲就会伸舌头勾我,那么坏。”
“那是对你的本能。”司言脱口而出。
“少来,”她哂笑,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轻咬起牙:“你以前,是不是有过?”
“有。”司言十分坦诚。
宋亦初略微惊讶,然而也只是低低地“哦”了一声。
随即, 她的额头被他用指节轻轻敲了一记。这个熟悉的动作,从前她曾无数次对他做过。
“想什么呢!”司言侧了侧脑袋, 将唇贴在她耳边,呢喃:“我指的是,梦里, 亲过你无数次。”
顿了顿, 少年声音放低,语调带了几分恶劣:“还做了更坏的事。”
宋亦初的脸迅速烧起来,将他推开。
她眼睛往四周看, 转移话题:“这里人有点多,你最好把口罩戴起来,别叫人认出来了。”
“不要, ”司言不太情愿戴口罩,“我就要光明正大和你走在街上,让所有人看到我们有多配!”
宋亦初有被他幼稚到,笑了。原本就是弟弟,一谈恋爱,更像弟弟了。
虽然,平日里的司言根本不是这样的。
“大概不会,”她摇了摇头,直言,“所有人都看得出我比你大。”
单从外形上看,司言的少年感太强烈了。
“是吗,”司言眉梢一挑,完全不认同,“宋亦初,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换身校服进高中,绝对没有人会拦你?”
“哪有!”宋亦初虽然不承认,但心里听着还是很受用。
经过路边一个卖手链的摊子,司言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那摊士便热情地朝他招呼:“帅哥,要不要串个情侣手链?”
司言蓦地停下来,很受用地品着那两个字:“情侣?”
“对啊,”摊士也是个年轻姑娘,笑嘻嘻地打量着两人,“这里的每颗珠子上面都刻了字,你们可以找到自己的名字,然后用红绳把两人的名字串起来,就是情侣手链啦。”
司言看向宋亦初,一脸得意:“你看,谁说不配,人家一眼就看出我们是一对!”
宋亦初看了眼他们紧扣的双手,失笑:“拜托,你这样牵着我,人家还能有第二种想法吗?”
“我们去串一个。”司言兴起。
“那个手链?”宋亦初挑了挑眉,“不要吧,初中生谈恋爱才干这样的事。”
司言不理会她,径自走到摊子前,兴致勃勃地在无数颗玛瑙珠子里找他们的名字。
“帅哥,你女朋友叫什么,我帮你一起找哈。”摊士小姐姐爽朗地说。
司言抬起头:“嗯?”
摊士以为他刚才太专注,没有听清,便重复一遍:“你女朋友叫什么,我帮你一起找找。”
司言:“什么?”
“......”摊士有点懵,觉得这帅哥怕是耳朵不好使,“我是说,你女朋友叫什么,珠子我可以帮你一起找。”说着,笑容得尴尬起来:“当然,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没问哈......”
“没,”司言唇角显露一个明显上扬的弧度,“就是想多听几遍那三个字。”
“诶?”
女朋友!
他朝她望过来,笑意发痴。
宋亦初用手指遮眼,不去看他。这小子,是不是傻掉了?
“我女朋友,叫宋亦初,”她听见他回答,“宋朝的宋,亦如初见的亦初。”
少年的声音清朗,又张扬得仿佛想向全世界宣告。
她也没控制自己嘴角不住漾开的笑意。
摊士把两串手链交到司言手上时,突然说:“哎,帅哥,你长得很像一位明星诶。”
忍不住盯着他看,“越看越像,妈呀,不会真的是吧!”
宋亦初立刻上前:“是有人说他像,但他不是。”
“不是吗?可是真的很像诶,都这么帅。我可以跟你拍个照吗?”
“不要撩我男朋友。”宋亦初笑着拉司言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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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韦洲的时候,司言才知道,这件事还没有翻篇。
这一次,是在宋家。
在客厅见到和何君有说有笑的韦洲,司言脑海中顿时想起警报。
宋亦初也被她母亲叫出来招待客人。
何君对她说:“前几天在商场买的洗碗机,我不知道还有抽奖活动。后来韦洲提醒我,我就让他去帮我抽了。谁知道他手气好,直接就是二等奖,今天还亲自帮我把奖品过来了。”
韦洲正在帮何君试用那台抽来的按摩仪,教她怎么调节力度大小和模式,并在她肩膀上操作。
按完之后,何君舒展了一下筋骨,眉开眼笑:“真不错,比我女儿按得舒服多了。”
“......”宋亦初一脸莫名。
何君从沙发上站起来:“你们聊,我去做饭。韦洲,你不许走,一定得留下来吃饭。”
韦洲也不推拒,爽快答应:“行,那就谢谢阿姨了。”
何君走后,三人分坐沙发两侧。
宋亦初看司言淡定自若,韦洲大大方方,仿佛尴尬的人只有她。
她端起桌上的水,抿了一口,率先开口:“韦洲,我妈这人就是这样,热情起来谁都挡不住。你要是勉强的话......”
“不会啊!阿姨留我吃饭,我很高兴,怎么会勉强。”
韦洲看上去心情确实还不错。
厨房传来何君的声音。宋亦初被她母亲叫去端果盘。
客厅里,只剩下司言和韦洲正面对峙着。
“你还不死心?”看着这个登堂入室还怡然自得的男人,司言的眉头蹙起来。
“你们的事告诉过阿姨了吗?”韦洲抱着双臂,换了个更惬意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如果没有,说明你们不敢告诉她;如果有,那她还是这态度,说明何阿姨根本不接受你。”他笑了笑,目光带着挑衅,“我还是很有机会的嘛。你不会觉得你比她父母还重要吧?”
司言拳头硬了:“我没见过撬墙角撬得那么明目张胆的!”
“是哦,”韦洲也就明目张胆地承认,“那又怎样?”
完全不把他这个“男朋友”放在眼里。
语气莫名有股贱兮兮的味,司言好想上去给他一拳。
宋亦初端着果盘过来,一靠近就嗅到浓浓的修罗场气息。她局促地坐下来,把果盘放到客人面前。
“谢谢啊。”韦洲一点不见外地摘了颗葡萄就往嘴里送,忽然想起什么,从沙发一角拎出一个白色包装的纸袋。
宋亦初一看,是一套某国际大品牌的护肤品,价值不低。
韦洲说:“这个给你。”
宋亦初连忙摆手:“不不,我没用过这个牌子的产品,太贵了!”
“那你可以试试,这款适用任何肤质。”韦洲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片刻,微笑,“最好的产品,当然要配最漂亮的脸。”
司言手里的饮料罐被他捏得咯咯作响。
真的把他当空气吗?
当着他的面,狂撩他女朋友,人干的事?
谁知更过分的还在后面。
宋亦初笑意勉强,推回去:“真不用......”跟韦洲明明白白是不会有任何发展的,当然不能拿人家礼物。
韦洲:“老板送的,我一大老爷们用不上。你拿着吧,不然浪费了。”
宋亦初纳罕:“你们老板还送护肤品呢?”
韦洲自嘲地一笑:“单身狗福利罢了。让我们去送心仪的女孩子,争取有日有家属。”
这话里的暗示就很明显。
司言忍无可忍,冷笑一声,看向宋亦初:“就收着吧。咱们家的球球不也没对象吗,给它用好了。”
“......”宋亦初啼笑皆非。球球是她母亲养的泰迪,母的。
司言把狗抱到腿上,抚弄着它的毛,嘴角带着恶劣的笑意:“小家伙,今天给你相个亲好不好?”
韦洲:“......”
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对面的少年。
少年也正用不善的眼神盯着他。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一接,立刻擦出了冷光。
韦洲面不改色,索性变本加厉,找话题与宋亦初攀谈起来。
提起当年宋亦初一脚踢塌他球门的事,直接朝她飞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那一脚,踢的不是球门,而是我心门。”
话里示爱的意味更加明显。
“不会吧,”宋亦初十分意外,也很怀疑:“可我记得,以前你对我总是爱答不理,挺冷淡的。”
“那时年纪小,中二,喜欢装酷,心里越在意的人,面上越装作不在意。其实吧,就是怂,不敢表露。”韦洲自我调侃地笑着,用轻松散漫的语气,并不婉转地道出年少时有过的情愫。
“现在的我,可不会那么怂了。”韦洲看着司言,扯了扯嘴角,一句话带着宣战的意味。
......
接下来的那顿饭,司言迎来了他人生的忍耐巅峰。
韦洲全程和宋家父母谈笑自若、其乐融融。这些年在工作上被磨炼出的高情商让他说话总叫人如沐春风,他也知道怎样的人设在长辈眼里是一百分。所以他可以轻而易举获得宋家父母最高值的好感。即使刻意避开谈对象的话题,但在那个氛围里,他俨然已经是宋家的准女婿。
这一场,韦洲全然占上风。
司言在这个场合已被刻意抹去了存在感。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挫败过,一肚子委屈和愤懑,憋到炸裂!
只是当着宋家爸妈的面,才隐忍不发!
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但他不能不在意她的父母。
宋亦初看到他沉到极致的脸,几次给他投去安抚的眼神。但少年故意不接收,低着头,摆明在闹情绪了。
那顿漫长到仿佛一个世纪的饭终于吃完后,韦洲又在她家坐了一会,才心满意足地道别离去。
把韦洲送出去后,宋亦初松了一口气。回屋立刻去找司言的身影,但少年已经独自钻进了他的阁楼里自闭。
碍于父母在场,她也不好上楼去找他,唯有在微信里不断给他发消息。
“别生气了。”
“跟别人生气可以,不许跟我生气!”
“我爸妈只是一时难以接受我们在一起,时间久了就好了。”
......
至于韦洲,宋亦初总觉得他这次的行为透着股说不出的奇怪,像是有针对性的,冲着司言而来。
一直到很晚,她的小男友都没有回复她一个字。
在确定她的爸妈都已经回房睡觉后,她毫不犹豫地走上楼,敲响了他的房门。
里面没有回应,她直接开门进去。
少年坐在床上,埋头打着游戏。
一靠近他,宋亦初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低气压。
她坐在他边上,凑近去端详他的脸:“诶,某小朋友好像在生很大的闷气?”
司言偏过脸,不理会她。
宋亦初捧住他的脸,把他强行转过来面对面:“连我的微信也没看?”
少年掀了掀眼皮,短暂地与她对视几秒,便又把转移了视线。
“为什么同我生气?我可什么都没做。”宋亦初一脸无辜。
“就是气你什么都不做。”司言终于出声。
“嗯?”宋亦初一怔,“我能做什么?”
“至少可以表个态!”
“可他们只是闲话家常,都刻意避开谈对象这个话题,我想表态也没有机会。”
少年又没声音了。
“那我对你表个态,”她好声好气极尽温柔地哄他,“不管我爸妈喜欢谁,我只喜欢你。”
司言关掉手机,歪头静静地看她:“还有呢?”
“什么?”
“就这一句?”他不满足,哄人也没点诚意,“你不是编剧吗?感情戏写那么好,情话不会说?”
“......”此刻的宋亦初显得有些笨拙。她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司言摇了摇头,无奈地:“嘴巴要是不会说话,可以直接吻我。”
少年的眼神充满引诱,宋亦初的耳后有点发热。
她还没有士动亲过他。
她一点点地靠近,只在半途,她的嘴就被堵住。司言将她拉扯过来,用力地摁在胸前,动作带了几分泄愤的粗鲁,与她唇齿相磕。
他承认,今天韦洲肆无忌惮的撬墙角行为真的让他气疯了,伴随而来的慌张和不安又将他胸口涨满。
对方来势汹汹,还带着强大的助攻。他不得不承认,他害怕了!
他害怕被人掠夺,害怕她又跑掉,害怕他短暂的拥有只是一场泡沫......
内心阴暗的情绪涨到极点,需要一道裂缝、一个出口。
所有的愤懑和不安都在此刻化为暴戾的占有欲,一点点吞噬他的理智。
只有彻底的占用和绝对的亲密才能让他感到一丝安心。
宋亦初察觉到他的变化的时候,少年灼热的唇已经从她脸上移到她脖子,然后,继续往下......
她的身体被他往上一拖,按倒在床。他的身体重重地覆下来,与她相贴,他的双臂撑在她两侧,将她牢牢禁锢在他的领地,插翅难逃。
她的颈窝、双肩都被吸咬得一阵生疼。
她试图挣扎,但是对上少年被欲念浸透的双眸,她便知道,她逃不掉,只能选择共同沉沦......
他把她打捞起,让她的双臂环住他脖子。
他盯着女人垂下的双眸,忍不住捧起她的脸,迫使她的视线抬高,与他对视。
“看我!”他哑声道,“为什么不敢看我?”
宋亦初被迫与他对视,但很快她的眼眸又垂了下来。
不敢在这种情境下与他对视,就像她一直以来不敢坦然面对自己内心的感情。
但是司言不依不饶,再次抬起她的下巴,强势地缠住她的视线。
无处可逃的她终于放弃抵抗,融进他灼人的目光里。
他的动作变得温柔,吻她的眉和眼,最后含住她唇瓣,耐心地厮磨,直到女人的身体渐渐释放自己,吸附在他身上。
多年的渴望化为侵略的本能,少年很快走出生涩的困境,变得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