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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司言在片场哪哪都没见到宋亦初。一问导演,才知道她今天已提前离组了。
“这边的拍摄快收尾了,也没有什么需要麻烦她的地方了。宋编剧的家就在黛山, 她说她想回趟老家,我就让她去了。”导演说。
休息的间隙,司言给她发信息:什么意思, 亲完就跑?
此刻宋亦初正坐在回家的巴士上, 戴着眼罩昏昏欲睡。
昨夜,从沙滩回来后,不知过了多久,心跳才渐渐平息下来。
从未体验过的悸动、心动伴随纷至沓来的凌乱思绪疯狂纠缠着她,使她一晚上没有睡好。
导致早上起来,也没有精神。
看到司言的微信,她瞬间又清醒了。
踟蹰片刻,她回:昨晚, 是氛围和情绪催化下的一场意外。
司言咬着牙,打下四个字:渣男行为!
宋亦初:......
司言:我不管, 亲都亲了,你要给我个交代!
宋亦初一叹,如实坦白内心:我还没有准备好。
司言戳穿她:你永远都不会准备好!
被击中创口, 宋亦初心口一阵痛意蔓延。
她理不清那些让她“没有准备好”的理由, 只挑了一条最简单轻松也最能为她开脱的,回复他:至少现在你的cp还没解体。
过了一会,司言回:我知道了。
车子行驶在沿海公路上。
宋亦初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海岸线, 神思陷入恍惚。
她戴着耳机,耳机正播放着那首歌,《我说今晚月光那么美, 你说是的》。
“当我们吻在一起的时候,
我知道这样或许是不好的。
偏偏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夜里,
我们宁愿错也不愿错过。
......
以前倒不觉得,这会越听越觉得是渣男歌词,主唱再温柔的声线都拯救不了。
一阵心烦意乱。
“唰”地划过下一首,戴上眼罩,继续睡觉。
*
一个多小时后,下了大巴,宋亦初打了个的直接来到她父亲的餐馆。
在门口对着“海边人家”的门牌拍了个照,发朋友圈:打卡网红餐厅。
当然要宣传一下自己家的店。
进门后随便找了个位子,面生的服务员妹子过来给她菜单。
“不用,”宋亦初微笑摇摇头,“一份宋师傅海鲜面就可以了。”
“小初,”宋宴平带着惊喜的声音传过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宋亦初起身跟父亲拥抱。
宋宴平笑着推开她:“别抱了,爸身上油烟重。”
“我妈不在?”宋亦初往柜台看了一眼,问。
“现在店里人手够,你妈偶尔才过来一趟。”宋宴平说。
“那她现在整天干嘛呢?”
“就打打麻将、跳跳广场舞、遛狗,还有,忙活你的事。”
“我什么事?”宋亦初诧异。
“张罗相亲啊。”
“......”
宋宴平望着女儿,突然笑得意味深长:“你知道的,年纪大的女人一旦清闲,就渴望多享天伦之乐。一条狗一只猫已经不能满足她了,她想要的,你应该懂吧。”
懂!
所以宋亦初感到头疼。
她回家,本是想好好休个假。可现在,她好担心这个愿意会落空。
“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给她安排点事做啊,比如前台收账什么的。她不是最爱管账了吗?”
“她想闲着就闲着,我也不希望她操劳。”宋宴平说。
突然被塞了狗粮的宋亦初:“行。那你也劝她别操心我的事。”
“也不怪你妈呀,这个年纪的女人,哪个不操心子女的大事。”
“你维护你老婆,都不维护你女儿!”
......
果然,晚上在家吃饭,母亲何女士就喋喋不休地开始提这档子事。
“小初,你这回打算在家待几天啊?”何君笑盈盈地问。
为了保险起见,宋亦初慎重地回答:”没几天。”
“多待些日子嘛。反正你那工作,自由度也挺大的,是不是?不就是写东西,在哪写不是写?”母亲剥了个大虾,放到她的碗里。
宋亦初无奈地笑了笑:“妈,正职编剧不是光写就好了,还有很多其他的工作。”
“好好好,”何君连声应道,突然想起,“对了,阿言怎么没跟你一起来?之前不是说,你们都在黛山吗?”
“他还有几场戏要拍。”
“啊,想想还真是神奇,你们在一个剧组,你是编剧,他是演员。也是,阿言长那么好看,又有他妈妈给他铺路,他走这条路并不奇怪。咱们老宋家,还出大明星了......”
“妈,司言姓司,也不算咱们家的吧。”宋亦初忍不住打断母亲兴奋的絮叨。
“对对,不是咱们家的,”何女士继续眉飞色舞,都顾不上扒饭,“但是大编剧总是咱们家的吧。等以后电视台播了,我就指着编剧那一栏的名字,跟人说,这是我女儿写的剧。别提多有面子了。”说完,又补充一句,“前提是那不能是个烂剧哦。”
宋亦初托了托腮:“......”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吧,”一直默默抿小酒的宋宴平开口,不留情面地戳穿他妻子,“你以前老说,小初做那个什么编剧,写了这么几年,也没写出什么名堂,还不如回老家来发展。别人问起,你女儿在大城市啊,做什么工作呢?你还不好意思回答......”
“现在不一样了嘛,”何君忙说,“这回小初的剧要是在电视台播出,我就能跟来介绍对象的媒人说,你看过那啥剧了没有,就是我女儿写的。”
宋亦初越听越不对味:“妈,你早就把我往婚姻市场上掂量几斤几两了吧。”
“什么叫掂量?结婚本来就要找个条件差不多的。高攀了,以后容易受委屈,低就了,以后容易受苦。条件相当势均力敌的的最好。”何君一本正经地说。
宋宴平笑着摇头:“你就在黛山这么点大的地方,给女儿找相亲对象?”
何君不以为然,一眼瞪过去:“黛山怎么了?岛城新区,这些年发展不要太好噢。很多本地青年才俊都回老家工作了,又不用忍受一线城市的压力,日子不要过的太适意。再说,我倒希望她能自己在外面找一个,可你看她有动静吗?”
“......”深陷家庭舆论中心的宋亦初渐渐失去吃饭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