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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学习仍然倦怠是吗?”东拉西扯一番寒暄后, 章甯然开始进入正题。
“想要去读什么专业?”
“对自己的将来可有什么打算?”她接二连三地发问。
“倦怠学习的话,不妨考虑一下去报考表演,”祁晟接上一句, “你的条件很好,也有演戏的天赋,完全可以考虑一下往那条路发展。”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 宋亦初很快就听明白了, 他们想让司言进演艺圈当艺人。
宋亦初纳罕极了,当即表态:“司言是要去读计算机专业的,怎么能去学表演呢?”
祁晟眉头一挑,语气不悦:“宋小姐,你否决得那么快,是觉得当艺人是什么不堪的事吗?这个圈子的确有很多腌臜,但是正正经经拍戏学艺术的艺人,同样受人尊敬。你们做编剧的, 若是没有演员,谁来呈现你们的作品呢?”
宋亦初被怼地莫名其妙, 随即说:“我当然不是对艺人这个职业有什么看法。只是,这不是司言的热爱所在。这条路根本不适合他。”
祁晟:“适合不适合,倒也不必太早下定论。”
此刻, 被讨论的话题主人公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少年吃了几口菜之后, 就点开手机玩游戏,对这种因他而起的争执漠不关心。
那顿饭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作为主角的司言实在表现得兴致寥寥,甚至有一丝不耐烦, 而提前结束了。
出来后,章甯然送他们回家。车子开到楼下,她也上去坐了一会。
趁司言进去洗澡, 两个女人坐在沙发上谈了一会。
宋亦初很是不解地问:“怎么会突然想要司言进演艺圈?不是一直藏着掖着吗?让他进圈不就代表把他放在公众视线里了吗?”
“我就是受够了遮遮掩掩,”章甯然说,“与其总担心他被发现,被曝光,倒不如大大方方把他放在公众视线里,也许这恰恰是最安全的。如果他成了我们公司的艺人,有这个身份做保护色,我就可以光明正大与他接触、往来,而不怕外界关注、猜疑。我这么棒的儿子,凭什么不能见光。他就该光彩夺目,受人仰慕。”
宋亦初一笑:“你是喜欢活在聚光灯下,光彩夺目,受人仰慕,不代表他也喜欢吧。”
“当然只是希望他考虑,给他多个选择罢了。他要是不喜欢,没人会勉强他。”章甯然低头喃喃,“可是他条件那么好,要是出道,他会崛起得很快......不像我那时候,一个人苦苦奋战那么久才能出头。我们会以所有资源捧他,不会叫他受苦......”
“为什么突然打司言的主意?”宋亦初看着她,目光洞察,“我也看过你们公司的新闻,接二连三有艺人出走,闹解约事件。你们公司,缺艺人了是不是?”
章甯然顿了一会,苦笑:“什么都瞒不过你啊,亦初。”
她坦言,公司近几年不景气,不断在走下坡路。只因那几年祁晟浮躁得很,一心只想赚快钱。连续做了两部大电影,请大腕、大导演,搞大制作,外壳做的华丽无比,偏偏没有用心做内容。这些年电影市场渐趋成熟,观众早就不买所谓大片的账。电影上映,口碑奇烂,票房血扑,赔惨了!之后他又把目光投向综艺和选秀市场,觉得这里面红利很大。签了几个选秀出来的流量鲜肉,偏偏没有演技,主演的几部剧都没有水花,又扑了!浮世影业逐渐成了业内的烂片出产专业户,公司资金周转困难,资源衔接不上,艺人能走的都走了。
祁晟也开始反思,这几年为了赚快钱,忘了成立公司的初衷,是为了做真正优秀的影视作品。
章甯然想与他合力挽救一下公司的现状。
“我年纪已经不小了,”章甯然不无感叹地说,“女演员到了一定年纪,渐渐就会无戏可拍。再过几年我可能就会退居幕后。浮世是我的基地,我不能让它倒下。”
“难道靠签下一个司言,就能力挽狂澜了不成?”宋亦初纳罕。
“你看过这个视频吗?”章甯然拿起手机,打开某短视频App,点开一个视频。
这是一个男生在玩跳舞机的视频。宋亦初一眼就看出,那个男生是司言。
原来,那天司言在电玩城玩跳舞机,被路人拍了视频传网上。后来被某个时尚博主转发了,圈了一波流量。短短十几秒的视频,却有几千条评论和转发。
“卧槽这小哥哥好绝!”
“啊啊啊我可以!”
“这是哪里的电玩城?我现在去邂逅小哥哥还来得及吗?”
“三分钟内我要这个小哥的所有信息!”
......
祁晟当时就是看到了这个视频,觉得司言有当爱豆的潜质,动了心思。之后,他又反复看了《萧斓传》九皇子的戏份,小孩的演技同样令他折服!这完全可以打造成一个实力派爱豆!最重要的事,不同那些空有皮囊的木偶般的爱豆,这小孩身上超越同龄人的眼神和气质,可供人挖掘和遐想的内容太多了!
祁晟当即就像看到宝藏一般,蠢蠢欲动。
“祁晟潜下心来的时候,看人的眼光还是非常准的。当初他能把我捧到这个位置,对司言也可以。”章甯然笃定地说。
“所以,想让司言来接你的班?”宋亦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叹,“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只考虑你自己。”
*
司言出来的时候,章甯然已经走了。
少年似乎松了口气,用毛巾揉着头发,坐到宋亦初旁边。
“他们今晚说起的事,你有什么想法?”宋亦初问他。
“想法,”少年轻嗤,“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在思考我为什么非得跟他们吃这顿饭。膈应!”
宋亦初打量他,替他拂去湿漉漉的发梢上即将滴下来的一粒水珠:“刚才在饭桌上,也没见你表现那么大不满啊。”
“小孩子才吵吵闹闹,成年人都学会心平气和。”少年语气轻描淡写,却刻意加重了“成年人”三个字。
“这样啊,”宋亦初微笑着,饶有意味地打探他,“那么,成年人,你以后对我能不吵吵闹闹,能心平气和吗?”
“那恐怕不能,”少年答得干脆、坦率,“你很难让我心平气和。”
“为什么?”宋亦初气滞,“我们是仇人吗?”
“仇人?”司言转头,迎着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进她的眼睛里去,“仇人倒好,我直接杀了你!”
省得受你操控,受你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