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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这四个字一出, 曹淮偏头睨了她一眼，嘴里重复了一遍，“陪朕睡觉？”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转变, 仰起下巴道，“这是戚嫔教你的？”
被盯得不太自在的姜玉晚，点了点头，立马想到什么，有摇头否认, 吞吞吐吐道，“不...不是....不是戚姐姐, 是臣妾自己想的。”
她性格是什么样，曹淮从接触后都了解，哪里会不清楚, 这话她能说的出口？定然是有人教的。
一时来了兴趣, 挑眉瞧她，“那爱妃说说看，如何陪？怎么陪？”
“就....”姜玉晚眼里泛光, 忙不迭说道，“就是哄着皇上睡觉, 皇上想做什么, 臣妾都可以满足。”
“什么都可以满足？”曹淮听见这话, 沉默了一下道, “姜嫔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么？”
“真的懂了朕那日的话？”
“真的，臣妾这回真的明白。”她眼里毫不避讳的抬头看着身旁的曹淮, 抿着唇等待着他回答。
其实她内心还是多少带着些紧张的，这可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胆的回答。
曹淮毋庸置疑的朗声一笑，不怀好意的拉近两人距离, 将右手从温水中抬起，带着水珠抚摸上姜玉晚的下颚，轻轻一抬，两人眼眸咫尺可见，呼吸声都能听见。
她看见曹淮的视线直直盯着她的唇。
“这样呢？也可以？”
她全身一僵，绷紧了神经，缓缓开口，“臣妾愿意的。”
说罢，阖眸不敢在看，可闭眼听觉就放大了几倍，她能感觉到曹淮的一点点靠近，温热的鼻吸喷洒在她的面颊，不知是被温泉泡过还是怎的，竟面颊通红。
曹淮越是靠近，越能感觉到她身子的紧绷，娇嫩的红唇饱满可人，他盯得眸中凝聚了炙热。
表情，明显她是不愿的，可她又逼迫自己愿意。
曹淮心里一赌，染了些怒气，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她，松开了手后退了两步，靠在温泉岸沿边，长舒一口气，沉声道，“朕突然没兴致了。”
对曹淮的动作，她睁开眼诧异，没想到他会拒绝，但她没有忘记惹他生气的事，因此哭丧着脸，“是不是臣妾那日太过于愚笨，惹皇上生气了？”
姜玉晚的回答让他自嘲一笑，那日确实是他错言，她才也错会了意思，才有了今日的试探吧？
但他难磨开面子，承认是他的不对，直截了当的说道，“是爱妃太过愚笨，不过也不需要太多人聪明，朕一人即可。爱妃不必自责。”
双臂撑开倚靠着沿边，恰好姜玉晚在其左边范围内。姜玉晚伴随着动作也转移了目光，双臂白皙且有力，她有想起了刚才曹淮靠近她时，她心跳的蹦蹦，犹如脱缰的野马，肆意的表达着紧张与期待。
“是，皇上天赋高超，聪颖过人，不责怪臣妾就好。”带着羞怯的眼神看着曹淮，边看边夸，待说罢，低语道，“皇上是喜欢沈嫔那样性格的吗？”
“什么？”
他一时没听清。
“没什么。”姜玉晚鼓足了勇气，又重复了一遍。
这回曹淮听清楚了，还懂了她想问的缘由，不由嘴角扬起笑，带着调侃与玩味，“姜嫔这是吃醋了？吃醋昨日朕点了沈嫔侍寝？？”
她抬首对上曹淮的双眸。
若回答是，便正中他的嗤笑，该说她善妒，若回答不是，她心中也不是没有愤愤难纾的感觉。
她将纤纤细手轻轻的搭在曹淮的左臂上，似有似无的略过他的小臂，像羽毛般的触觉，足以让曹淮面色一沉。
她眼中带妩，嘴角含笑，软绵绵的低声说了句，“臣妾愿意。”
曹淮左臂用力拽住她的小手，整个手掌能够轻而易举的包含在内，他冷沉着一张脸，厉声道，“姜嫔这是在做什么？！”
声音含着怒气。
面上的凝重丝毫不减，但姜玉晚像是没有看见般，凑近他身旁，咬着唇，缓慢吐出几个字，“臣妾也行。”声音好似带着勾引与风情。
“认真的？”
“……”
曹淮刚才的玩味表情收敛不见，眼中带着认真，注视着姜玉晚的双眸，判断她说的话到底是玩笑还是认真。
他没想到居然是认真。
她认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