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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原石篇（三）
横滨市某曾经被国外作为租用地, 现在成了旧区的犄角旮旯处，冒出两道声音。首先是打哈欠的声音，但是另一道说话声盖住了它。
森鸥外对着躺在沙发上打哈欠的太宰治, 神情从容, 当着现在跟睡不醒的懒猫的太宰治是些毕恭毕敬，哈腰垂耳聆听的忠诚属，继续说道：“给你的银行抢劫案的录像带, 你看了吗？”
太宰治前天磕多了安眠『药』, 睡了整整四十七个小时, 他现在除了困得冒泡之后外，就是想要吐, 从黑市买的安眠『药』都不知道是不是过期的假货。太宰治第一次苏醒的时候, 就想冒出这个想，但是才醒不久，就被森鸥外摘起来, 去森鸥外以前是当密医的旧址。
被森鸥外这么一说，太宰治才『迷』『迷』糊糊地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说道：“啊, 反正人都招进港口黑手党了, 好用就是了。现在不是正缺人头吗？”
太宰治仰着脖子, 跟浮出水面抬头换气的小金鱼差不多, 一副水缸里面水有毒, 待在水里面要窒息, 不得不浮出水面，有气无力的子。
森鸥外一敲定五千亿日元的消息，就已经在脑袋里面模拟了大概的战况，这场争夺战有多少人会参与, 牵扯多大的地域版块，影响多少势力组织，以及延续时间多，消耗多少战力。
去年大概差不多的时候，森鸥外就哭穷，说黑手党的枪都不够用了，之后大家都要拿菜刀上场了。虽然经过一年经营，港口黑手党形势好转了一些，但想要短短一年之内要让港口黑手党暴富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干一些高利润高风险的非交易，比说跟大利或者东南亚里进点「白『色』的『药』」。些地方的黑手党也对森鸥外递出橄榄枝。不过，森鸥外不打算干这一块，也禁止手的人私自碰触。
森鸥外的管理模式更像是企业制度，组织宗旨跟前的做相去甚远，但基本是根植极道准则，也就是所谓的「任侠准则ninkyo code」——正因为经历过苦难，才要帮助其他经受苦难的人，组织成员之间的关系也并非完的利益关系。
这话说偏了。
反正森鸥外一定是要拿五千亿争夺战的大头的。这就味着他要消耗很多的战力和资源。这个时候，若是真的有组织派间谍『奸』细卧底之流，这节点送到港口黑手党简直就是免费的劳动力，费点血都不用心疼的，甚至都不需要给他们医疗费，可以让他们自己回自己组织要。
只要口头上许诺他们成功，就让他们靠近组织的核心。
卧底一定疯狂干。
真是计划通。
太宰治上上打量着准备给夏目羽久的医疗室，说道：“专门安装了监控摄像头，有必要这么在吗？”
“之后送到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组织怀疑的人物，总是要集中起来观察一。人在受伤的时候，心理防线会变弱，有些情报就不容易守住了。不要浪费获取情报的机会。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太宰治被一副监听耳机砸中了胸口。
“啧。”
“我是相信太宰君的能力才交给你做这件事的。”森鸥外笑起来，说道，“而且这项工作躺着也可以做，一点危险也没有。”
“……”
明明已经坐稳了港口黑手党首领的位子，根本不需要他这个见证前首领遗嘱的公证人。
现在需要他，也不过是当他是劳动力而已。
太宰治看破不说破，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只不过是现在是他死不了，无处可去，港口黑手党有一点乐子留给他。所以，太宰治才留在这里。
但这过量的工作量，太宰治也会觉得厌烦。
“之后，会给你轻松死亡的『药』的。”
森鸥外就像是些从来都不会记得自己答应过孩子糖的父母，总是说过就会忘记，又或者给些次品。这两年，太宰治也已经看透他了。
“知道了。”
太宰治随便敷衍一，抓起胸口前的监听耳机，手指摩挲着。
“来的是个小中医，年龄和你差不多，也许你会喜欢跟他玩呢？”
“你直接说，顺便让我接触他，不就好了。”
“有必要这么婉转吗？何必拐弯抹角？”太宰治摊着手说道，“对你说，我不就是个工具人吗？”
森鸥外点头说道：“对，你知道就好。”
“你倒是给我婉转一点。”
“太宰君，你的要求可真多。”森鸥外做出苦恼的子，说道，“然是因为青春期的关系吗？情绪起伏很大。”
太宰治跳过森鸥外的装模作，说道：“个孩子对你来说，让你很在吗？”
前面聊天都是废话。太宰治不知道森鸥外对夏目羽久为什么么关注。虽说是不错的战斗力，但是把自己以前做密医的诊所给他，专门重新打扫装修了一遍。要是换外人过来，看来一定是在捧他。可太宰治又知道这诊所里面是监听器，不知道到底看得是些“闻腥而来”的苍蝇们？是这个少年了。
“夏目君和你差不多大，你就叫上‘孩子’了。这口吻到底跟谁学的？”
森鸥外看到太宰治一直看着自己。
“……总而言之呢，你想知道部的事情的话，哪天继承我的衣钵，你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太宰治摆了手，说道：“我可没有这想。”对于一个『自杀』爱好者来说，他是没有世俗欲望的。
森鸥外也不管太宰治有没有这想，继续说道：“夏目羽久可不是普通的孩子，某程度上和中也一。”中原中也的世是放在港口黑手党的机密件里面，只有干部级别的人能够看到。不过也不是直接直白地说「中原中也是实验体」之类的，而是有一些横滨的情报和相关资料，有心去推测的话，就会知道。
太宰治觉得森鸥外一定以为自己对中原中也感兴趣，是因为他的世，所以才故这么说的吗？这时候说的话就是一点都不直白了。
跟他聊这个实在没有思，所以太宰治看着墙面上挂着的一面锦旗说道：“「妙手回春」是什么思啊？”
“送夏目君的礼物，他是中医的。我看一些汉方医师的医疗诊所里面都有类似的，所以买了一幅。”森鸥外解释了来龙去脉后，才说道，“讲的是医师医术高超的思。”
“哦。”
“锦旗后面的墙上有个监视器，是个广角镜头，可以把整个诊所都看得一清二楚。”
“哦哦哦。”
是森鸥外会做的事情。
森鸥外看了一时间，说道：“也差不多得离开了，交你的事情也完成了，你应该也记得监控器的分布位置，之后要是哪个坏了，就需要你来回收和安装了。夏目君可能会过来先放行李，以后他住这里，你要是想和他见面的话，在门口，别让他知道你有钥匙。”
“好。”
太宰治从沙发行坐起。坐起来的时候，他顺势瞟了一眼门。
这门需要钥匙开吗？
森鸥外所在的诊所是在一栋楼里面和其他人共享的。大部分是住户。不过住户里面大部分是混黑的，小部分的贪租金便宜的人，过得谨小慎微，基本不轻易来往。太宰治进楼里面时候就觉得空『荡』『荡』的，出来的时候也觉得里面没有人一。
森鸥外问道：“你之后有事情吗？”
太宰治举了一监听耳机。
“你也许可以顺便去放放消息。”
“……”
太宰治他本来打算去睡觉的。
“广津先生会陪你一起去的。”森鸥外说道，“我怕你听着听着会睡着，年轻人是多活动一子会比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