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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珍莲哭得真切,瘫倒在沈栋之身边,仿佛悲伤得随时会昏过去。
沈栋之露出疼惜的神色,边抚背,边大声斥责:“沈若棠!看你干得好事!”
沈若棠就是再搞不明白怎么回事,这会也懂了。
无论和萧十见面,还是告知当家主母,都不是症结所在。
曹珍莲就是想激怒沈栋之,借他人之手打压自己。
“还不认错?!”
沈栋之见她半晌不说话,火气更大。
沈若棠声音渐冷:“父亲,您在气头上,女儿有心辩解,您也听不进去,不然等小娘平复心绪,再说太医院的消息。”
“十皇子给消息了?”提起萧十,沈栋之理智回笼,“方才怎么不说?”
沈若棠刚要开口,屋外传来冬福的惨叫。
吴嬷嬷边打边骂:“没脸没皮的贱胚子!不好好伺候人,竟想着撺掇主子,今儿非揭你的皮!”
打狗看主人。
沈若棠心知肚明,曹珍莲不敢明着和她撕破脸,便对冬福下手,杀鸡儆猴。
再者,怕冬福乱说话。
沈栋之嫌吵。
吴嬷嬷便把冬福拖出去。
冬福凄厉喊:“姑娘!救我!救我!”
那声音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游廊里。
听得人心有余悸。
沈若棠蹙紧眉头,想保住冬福,暂时息事宁人:“父亲,时辰不早了,您和小娘应该乏了,女儿明儿再来请安。”
她转身要走,被沈栋之叫住:“你为个下人,跟我们置气?”
沈若棠垂眸:“女儿不敢。”
“不敢?”沈栋之恼怒,“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
沈若棠抬眼,冷冰冰道:“父亲,女儿为家族利益抛头露脸,小娘却在细枝末节上这般计较,既如此,不如告诉十皇子,按规矩,想见面,送拜帖到府上。”
常理没错。
可要一个皇子给商贾送帖——
传出去,笑死人。
沈栋之陡然清醒。
沈若棠到底只是养女,失踪十年,唯一情感寄托是老太太,如今老太太去世,还有什么值得她付出,庇佑整个沈家承蒙皇室恩泽。
沈栋之扪心自问,方才是不是过火了?
又拉不下面子,想了一瞬,缓和语气:“都要婚嫁的人了,别说小孩子话,你先回去歇息。”
沈若棠转身走了。
不过才跨出院子,曹珍莲屋里传来砸东西的声响,片刻又传来情真意切的哭声。
半路夫妻,怎比得过整个家族的前程。
沈若棠冷笑。
接下来几天,沈栋之歇在三房屋里,有意冷着曹珍莲。
冬福替沈若棠受过,一直关在柴房。
这一局,谁也没讨得便宜。
踏春轻功好,趁夜色送些吃的和御寒的衣物给冬福。
柴房四处漏风,冬福伤得不轻,连续烧了两天,也没人请个大夫来瞧瞧。
两人平日不对付,但冬福没做过对不起主子的事。
踏春有些看不过眼,回来赌气道:“主子,只要您同意,奴婢这就把人救回来。”